他们一躺好,两人嘴也中间的空隙就被人放上冰块。薄铭躺在身下,睁眼就能看到凌翼长长的睫毛,闭着眼他的呼吸都细细密密喷洒在他脸上,还有熟悉的气息,很是让人心痒。他不敢睁眼,他害怕看到凌翼那双熟悉的眼,一个不小心泄露自己的qíng绪被他看穿耻笑,他怕那是自作多qíng。
身下的人乖乖躺着,眼睛闭着却能看到眼珠子在乱窜,随着中间的冰块慢慢消化,两人几乎脸贴在一起,他好像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了和甜美了。凌翼控制的好辛苦,这些年想的好辛苦。好像亲一亲,他应该感觉不到吧,冰块还有点,凌翼想。他伸出舌头碰了碰,意外的有柔软的触感。薄铭眼睛猛的睁开,不可思议看着他。
凌翼尴尬的不知作何反应,难道被他发现了?不会呀,冰块还有点呢。凌翼低头发现冰块原来消化了。
“你还不起来?”薄铭咬牙说。
凌翼刚站稳薄铭就窜起来,他狠狠瞪了凌翼下半身一眼,凌翼看了看,抬头的兄弟,大写的囧,自己戳着他了,还是他感觉到自己亲他了。
薄铭快速里凌翼远远的,他站在禾顾跟前寸步不离,不管那些伴娘耍什么花招,都往前冲,只要不让他和凌翼待在一起都好。天知道他被亲到刚才有多紧张。
折磨人的痛苦的接亲终于结束了,禾顾成功接到了陈念念,他们出发去了教堂。
陈念念信基督,她喜欢那种能让人安宁平和的信仰。于是禾顾就把a市最好的教堂那天承包了下来,他们在那里举行婚礼,然后在教堂外装扮了室外的酒会。
薄铭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看手机,他旁边是给禾西西留下的座位,她和薄欢不知去哪里了,只说让她留个座。
“回来了。”薄铭感觉身边的座位有人坐了以为是禾西西,头也没抬打了个招呼。
“我找了你很久。”
不是姐姐,市小翼哥哥。薄铭脑子像爆炸了一样,他很久才冷静的抬起头,“找我gān什么,我一直在这里。”
“现在还在吗?在等我?”凌翼意味深长的看着薄铭。
薄铭愣了一下,顿时恼怒,他猛地站起来要离开,“不,我已经不在了,我已经不在原地了,更是没有等你。”
凌翼拽住薄铭的手,“别走,这几年,过得好吗?”
凌翼激动的甩开他,“过得好不是拜你所赐,过得好更是和你没关系,你问有什么意义。放开。”
“不放。”
“我他妈叫你放开!”凌翼激动的大声训斥。教堂里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聚在他身上,疑惑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小铭?”薄凌沉声问道,看向凌翼,眼中是不喜和敌意。
薄铭摇摇头,“没事,爸。”
“那就坐下,过后再说。”
薄铭点点头坐在原位。
“小铭,我很想你。”凌翼叹了口气低声说。
薄铭心酸得很,他装作没听到。教堂掌声雷鸣,薄铭抬起头看台上chūn风得意,温柔的笑着看向台下被陈潇叔叔牵着慢慢走过去的念念姐,心里顿时酸楚。
哥哥和念念姐在一起爱了六年才能熬到今天,可是,当初自己身边这个人,在自己年少无知单纯的时候却把自己抛下了,没有给他一点机会。时至今日,他的离开都是他心中拔不掉的刺。
一个十岁的孩子,最依赖他的小翼哥哥,他的世界都是小翼哥哥。小翼哥哥对他好,小翼哥哥保护他,小翼哥哥照顾他。可是,突然有一天,小翼哥哥陪他完了整整一天以后莫名消失了。只留下两个字,“等我。”
这让他怎么不崩溃,怎么不绝望。曾经他是他的全世界,可是他的世界塌了。他把自己扔下了。
凌翼刚走,薄铭才十岁,可他心里的害怕惊慌却远不止十岁那么多。他想没了方向的天鹅,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凌家在找他,薄家在找他,薄铭在找他,所有人都是,可就是没有结果。那一段时间薄铭都快疯了,像个木头人,不爱说话,不吃饭,不出门,呆呆的坐在卧室,一坐就是一整天,他执意觉得小翼哥哥会回来。
然后他醒悟了,小翼哥哥真的走了,不要他了,他又创下落霞谷又一个记录。第一个十五岁就离开落霞谷所有考验的人。
薄铭接受凌翼离开这个事实是在三个月后,那时候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薄铭突然决定要回落霞谷继续训练。他在那里,从以前好吃懒做动不动就玩小聪明偷懒的学渣一下子成了奋发向上的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