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办公电话打破了安颜的思绪。
“您好,警局。”
“有,有人跳楼了,二十三街,十二号。”陌生的男音带着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对着电话道。说完便挂了。
“马上到!”安颜放下电话,也顾不得思考锦叔为什么没来,叫上修泞和其他同事,便去往案发地点。
二十三街,十二号。
一大群路人,围在一栋大厦下面,对着大厦前的地上指指点点,燥杂吵闹的声音传进安颜的耳里。
“你看,这人死的真恐怖。”
“是啊是啊,有什么想不开要自杀啊。”
“现在的人啊,真是,唉。”
安颜有些不喜的皱眉,果然是人多嘴杂。
“让让,让让!警察办公!”修泞很有眼色的看见安颜不耐的神qíng,站在人群外,扯开嗓门道。
听见警察来了,围观群众迅速分散开来,让安颜他们进去案发现场。
“锦叔!”修泞不可置信的大叫。
死者躺在血泊中,一张脸因为高空坠落的原因有些变型,一身褐色休闲装,被染成了黑色。
虽然脸有些变型,可是安颜和修泞却一眼就认出了死者就是田锦,那个傻大哥一样的人。
“只,只是相似吧!”修泞叫过之后,否认的问着安颜。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于修泞的疑问,安颜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拿出手机拨打田锦的电话,跟田锦亲自确认。
只是,怎么也确认不了了。
“咦,你们站着gān嘛?这么好,不去破坏现场?”就在安颜,修泞质疑的时候,夜筱也赶了过来。
看见站在一旁呆住的二人,打趣道。
却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脸色瞬时白了下来,以她对田锦的了解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如今躺在血泊中,显得狰狞的就是田锦,只是,叫她怎么相信如今躺在血泊中面目扭曲的人,是那个傻的跟蠢瓜一样,却爱她深切的田锦?
叫她怎么去想,以后没有他的生活?
“开玩笑的吧?是不是修泞你出的馊主意?又骗你锦叔,认为这样我就能接受他了是吧。”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脸,声音突然间就涩的很,有些不能言语。
“好了好了,快叫你锦叔起来吧,也不嫌丢人真是的,那样子脏死了,快点起来了,不然以后都不理他了。”不等修泞回答,自说自话。
似乎只有这样,心才会松一点,不会那么疼,那么紧。就好像快窒息了一样。
“夜姐,让王哥来吧。你。”安颜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面对了这个事实。
看着jīng神有些不对的夜筱,停顿了一下道“回去休息吧。”
“是啊是啊,夜姐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头在这就行了。”修泞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通红的双眼看着夜筱道。
“首先。我是法医。”夜筱沉默了半响,才顿顿的说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叫安颜和修泞瞬间明悟。
是了,夜筱先是法医,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和锦叔暧昧不明,没有明确的确认关系,算不上家属,这种qíng况是不用回避的。
语罢,夜筱走到了田锦身侧,放下手中的工具箱,开始工作,如果忽略轻微颤抖的手,和略红的眼眶,倒是和平常一样。
安颜,修泞二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比起夜筱,说实话,安颜并没有多少伤心。
也许挺没良心,可自从那个人离开后,她的qíng绪也跟着离开了。大悲大伤后,便是一片虚无。
那个人?安颜眸中闪过一丝迷惑,明明感觉很熟悉的一个人,可任她如何去想,都想不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抛开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对着修泞道:“你去调查一下,最后看见死者的人是谁。我去死者家里看看。”
修泞认真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死者住在十一街,四号路。
这么远的距离,究竟是为什么会去。
十一街,四号路。
“砰。”房内四周,确定无危险后,才进入。
房间是标准的一室一厅普通房。房子面积不大,100平方,客厅就占去了一半,液晶电视挂在墙上,一套真皮褐色沙发,前面是透明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果盘,一眼望去,gān净整洁。厨房也很gān净,gān净的一眼就能看出主人从来没下过厨。
卧室中央是一张席梦思双人chuáng,右边是一张岑木滑动衣柜,柜身雕刻的是一条暗金色的龙纹,整个卧室简洁明了。
说实话,这还是安颜第一次来田锦家,虽然知道地址,却从不曾来过,明明认识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