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认命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却迟迟没等到。
睁开眼,‘安颜’瞳孔骤缩,黑瞳里倒映出来的是男人带着兴奋和不可置信的痛苦扭曲的容颜。
男人的背后是修泞面无表qíng的脸,和颈脖上的银针。
又是修…泞。
安颜想不明白为什么修泞会对自己出手,又会救自己,不是自相矛盾吗?
修泞究竟,是友,是敌。
不等安颜想明白,她的眼前又是一黑,她能感受到颈脖的轻微刺痛,果然又被扎了。
还是没有醒过来。
安颜再次寄存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一个小孩子。
“瑟瑟,快点,好不容易趁妈妈去见爸爸的时间,出来玩,再磨蹭下去,妈妈就回来了。”十岁大的孩子,白色的短衬,外套一条背带裤,扎着马尾,轻松gān练,一点没有这个时候小女孩该有的拖沓和娇气。轻松的翻上三米的围墙,坐在围墙上,对着下面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妹妹,有些着急,这可是唯一不多的能出去的机会,不能这么làng费呀!
“亓,亓亓,我怕。”身着白色公主裙的十岁小女孩,手里抱着洋娃娃,面色苍白,湿漉漉的大眼睛渗着水雾,看着围墙上焦急的亓亓,颤抖的音色,显得可怜。
“哎呀!你就当这是爸爸在训练我们的弹跳能力好了!你想想,要是你跳上来了,爸爸一定会夸你的!”亓亓面对瑟瑟的胆小有些恼怒,又不能骂瑟瑟,真是急死她了。才三米而已!平日里爸爸妈妈的训练又不是吃素的!平时表现挺好,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再拖延妈妈就要回来了!突然亓亓想到了瑟瑟最崇拜的就是爸爸,用爸爸打幌子,瑟瑟这个胆小鬼就一定会上当的!亓亓眼睛一亮,就用爸爸来引诱瑟瑟。
果然一听见,爸爸知道了会夸奖她,瑟瑟犹豫了一下,终于怯怯的点了点头,放下洋娃娃,正打算尝试跳的时候,一道冰冷妖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gān什么?”因为瑟瑟,亓亓忘记了戒备四周,连有人过来了都没有发现。
来人一袭火红长裙,酒红色的波làng卷飞扬在空中,就好像一条条乱舞的小蛇,邪魅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中倒映出俩个小孩,带着无尽的冷漠和着宠物的眼神。整个人散发着妖娆魅惑的气息,就像美杜莎,诱惑而致命。
☆、第五册③
“妈,妈妈。”亓亓抬头看向嫣然,吓得从墙头滑了下来,促拘的走到瑟瑟旁边,拉住已经被吓的失神的瑟瑟,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
“安颜,你父亲来了,在大厅等你。”嫣然并没有理会亓亓,反而看着旁边呆掉的瑟瑟,对她下逐客令。
安颜在这个叫瑟瑟的小女孩身体里,听见对面那个女人喊她的名字,灵魂都颤了颤,就好像那个女人看穿了瑟瑟的身体,看见了躲在里面的她一样。
“可是……”瑟瑟听见嫣然叫她的名字,有些惧怕的缩了缩脖子。
听明白意思的瑟瑟,反握紧了亓亓的手,有些不愿意离开。
可当看见嫣然看她时冰冷的眼神,后面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去吧。”亓亓,松开瑟瑟的手,看见瑟瑟害怕的样子,推拿着,让她离开,顺便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也怕妈妈,可是,比起她受伤,总好比她唯一的妹妹受伤来的好。
此时的她若是知道她们以后的结局,也许说什么也不会松开手。
瑟瑟咬咬唇,犹豫的看了一眼亓亓和嫣然,终究还是离开了。
对于母亲,她内心深处是惧怕的,前不久那血腥的一幕叫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妈妈。”直到瑟瑟的背影消失在亓亓的视线中,亓亓才低下头,有些恐慌的呼唤。
“木钉,跪到昏迷为止。”嫣然看着眼前害怕她的人儿,明明媚意苏软的声音,硬是让人感觉寒冷刺骨。
“是。”亓亓听见木钉二字,身体轻微颤了一下,才带着有些未反应过来的神绪心口不一的道。
木钉,用最坚硬的木材打造的针板,每个木钉间隔五毫米,针身宽三毫米,长四毫米,针尖锋利的可以刺穿三层叠加猪皮,甚至涂抹了辣椒和痒粉。
跪在上面的人虽不致死,却也生不如死。
偏偏跪过之后第二天,除了被刺穿的地方会有一些轻微的刺痛外,跪时的生不如死完全不会存在。
这也是嫣然最喜欢用来惩罚玩具的道具之一,毕竟身为玩具,就是以娱乐主人为主,若是玩坏了就不好了。
所以嫣然的大多数惩罚工具都是当时生不如死,倒是没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