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裕道:“你选吧,你想吃什么都行。”
“那我想吃火锅。”
“大夏天吃什么火锅,你还嫌不够热是不是。”
“你说让我选的!”
“柏冬冬你真的很不懂体贴人,我的肠胃那么娇弱,吃了火锅,今晚的X生活怎么办啊!”
柏冬冬:“呵呵。”
齐家裕又道:“嗨呀你这个人心灵怎么那么脆弱,火锅就火锅吧,今晚我老公也一起去啊。”
柏冬冬道:“你老公也去?这是个什么局?”
齐家裕:“亲属见面会。我暑假不是打工吗,拿到工资了,人生中第一笔正儿八经的工资,肯定是要跟最亲的人分享啦,除了给我爹妈买东西,剩下的钱就全给你们花了。”
柏冬冬心里美滋滋:“你对我可真好。”
齐家裕道:“那点鸳鸯锅啊。”
柏冬冬:“……好的吧。”
到了下午,柏冬冬稍微倒饬了一下自己才出了门,他觉悟很高,作为齐家裕的“娘家人”可不能那么糙,得给齐大猪长长脸才行。
本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拔小伙儿,一走出单元楼,就被热làng给拍蔫了。
到了火锅店,连招呼都还没打,就被那两人无意中塞了一嘴的狗粮—— 齐家裕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在接吻,公众场合,也就是嘴唇稍微碰了碰,正巧被柏冬冬看在眼里。
男人先看见的柏冬冬,站起身来向他打招呼。
柏冬冬又犯了没法好好说话的毛病,相当正式地跟人家握了个手,说了自己的名字,便再也没有话了。
不过有齐家裕在,气氛就不会尴尬。他点了菜,跟男朋友分享他和柏冬冬的趣事,柏冬冬虽然不太说话,但也没有被忽略的感觉,有时听齐家裕说得好玩,自己也跟着一块笑。
齐家裕的男朋友叫程永清,带着眼镜,眼神若是再邪气一些便很像会暗戳戳对下属进行X骚扰的衣冠禽shòu,但好在程永清眼神很清澈,给人一种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之感。跟闹闹腾腾的齐家裕一闹一静,看上去倒也听相配,看着程永清但脸,柏冬冬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竟然是一约钟qíng。
跟小姐妹似的,吃得差不多了,齐家裕和柏冬冬一块去上厕所。
齐家裕早就忍不住了,走得稍远了些便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老公怎么样?”
柏冬冬道:“你没跟我说他是这种风格的啊,他压你还是你压他啊?”
齐家裕:“……一会儿你买单。”
柏冬冬道:“我原本以为,你老公是那种,特别猛的,你知道吧?”
齐家裕打断他:“他本来就特别猛!他的肌ròu都藏在衬衫里呢,你不懂!”
柏冬冬:“我怎么可能懂?我要是懂了你不得毒死我啊?”
齐家裕:“说得也是。”
柏冬冬:“我都做好见山贼的准备了,没想到到这儿一看,是这种类型的。”
齐家裕听不下去了,用力捏他的脸:“你才山贼呢,柏冬冬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别那么丰富。”
柏冬冬哎哟哟地叫,从齐家裕的魔爪下救回了红脸蛋,吃了多长时间的火锅,就被喂了多长时间的狗粮,虽然齐家裕和程永清表现得也不浮夸,但小细节骗不了人,闪得柏冬冬眼睛都快瞎了,悲从中来,妒上心头,毛肚都烫老了好几块。
我会有老公的。
柏冬冬在心里安慰自己,讲出的话却控制不了地酸溜溜。
“你老公长得就是那种,教科书般的斯文败类,齐大猪你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把你骗光光你还反应不过来。”
齐家裕瞪了他一眼,还没准备反击呢柏冬冬先愧疚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的,嫉妒使我丑陋,原谅我吧猪猪。”
齐家裕笑了,又捏了一把柏冬冬的脸。
“现在道歉晚了,买单去吧。”
齐家裕宽宏大量,到底没让柏冬冬付钱。两人回到座位上又是一顿猛吃,柏冬冬负责辣锅,齐家裕负责清汤锅,点的菜一点没làng费,打起嗝来气壮山河。
吃完饭才七点过半,柏冬冬很识趣地跟两人告别,不打扰接下来他们的二人世界。
走在路上,想起路正阳背他回家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