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地跑回去:“陈师兄,你在gān嘛?”
陈杭把被子铺在cao场上,拉着她躺在一边,用另半边的被子将两人裹住:“这样看得更清楚,脖子也不酸。”
躺下来看确实更舒服,但夜里地上太凉,孙侬又不想弄脏衣服,所以之前一直站着。
周围人一看,纷纷高喊:“机智啊!快回宿舍拿被子。”
敢这么gān的都是男生,被子脏了湿了也不心疼,压根不在意。女生们挑一chuáng没异味的被子一起躺着,都是同学,冬天穿得多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渐渐的,cao场中央的被子都连成了一片。
孙侬躺下来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转而又想,他教她打球时也是靠得这么近的。不同的是,身下垫着身上盖着的是他的被子,被子里有他的味道,不难闻,gāngān净净的。时隔一个多月,她又不争气地脸热了。
“许愿没?女孩子不都喜欢对着流星许愿吗?”
两人仰躺着,陈杭讲话时转头看她,热气呼在她的左耳边。她庆幸此刻是大晚上,他看不清她的脸有多红。
“来不及许愿。”流星很快的,转瞬即逝不是说说而已,你意识到它坠落时,它已经消失不见了。光顾着惊叹了,哪还来得及许愿啊,更不用说学着电视里那样在衣角打个结了。
他们窝在被子里,看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坠落,耳边是一阵阵的欢呼声。起先是十分钟一颗,然后是八分钟,五分钟……等不到两点,约莫一点半时就已经很壮观了。陈杭转头喊孙侬,看见女孩子闭着眼睡着了,睡得不舒服,眉心还皱着。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悄悄把手伸到她脑袋下让她枕着,将她拢到自己的怀里。他回宿舍拿被子时,鬼使神差地刷了牙,这一刻很想吻上去。
cao场上又传来一片欢呼,这才是真正的流星雨啊,满眼都是一道道银光。
陈杭低声唤她:“孙侬,孙侬,醒醒。”
孙侬睁开眼睛,恰巧看见那一片流星坠落,开心地咧开嘴角:“陈师兄快看那边!”
她看着星空,陈杭看着她。
她的眼里映出一片璀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她。
孙侬得不到他的回应,疑惑地回头看他,一转身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发生在十二月的双子座流星雨下,凌晨两点的cao场。
起初是试探,给了她机会拒绝,但她没有。于是逐渐加深,枕在她脑后的手慢慢移到腰间,隔着羽绒服将她搂得更紧。
孙侬回到宿舍时,舍友们都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爬上chuáng,久久不能平静。
他说:“你不许愿我帮你许。”
“愿陈杭可以有幸成为孙侬的男朋友,好不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在她心里那么久,早就不可取代独占一方。
她怎么回答来着?好像是点点头,一声“嗯”字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听不见也无所谓了,她乖乖地待在他怀里,任他吻着,这还不能说明心意吗?
啊要疯了!
孙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她这算是被表白了?被她暗恋许久的那个人表白了?
这种好事她想都不敢想,运气来得太突然,美妙得不可思议。
博士生楼里,庄周睡得正香被开门声吵醒,他睡眼迷蒙地咕哝:“杭哥你忙到这么晚啊。”
“嗯。”是很忙,忙着攻略那个小姑娘。
陈杭抱着被子,打算换chuáng新被套再睡,想了想又舍不得。半个小时前,那个女孩和他一起睡在这chuáng被子里,分享了彼此的初吻。这味道太甜,他流恋迷醉,不愿舍去。
算了,就这么睡吧,明天再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冬天的看流星雨真的不làng漫,太冷了……
☆、定qíng
周三,本科师弟们的科研竞赛最终答辩,他被导师派去现场围观,名曰:“给本系师弟们撑撑场面。”庄周也来凑热闹,号称要看看人文学院和社科学院的妹子们。
“我们系的女生太少了,比土木那种7:1的还少,也就比计算机系好点。”庄周盯着那群坐在一起的新闻系女生,一脸羡慕:“杭哥,你说我们学校的妹子已经这么少了,隔壁大学怎么还要来挖墙脚呢,不该是我们去挖他们的女生吗!”他越说越愤慨,仿佛自己的盘中餐成了他人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