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嵩幽幽地看了阿佩一眼,很明显不想回答她这个白痴问题。
“嵩小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打破微微有些僵硬的气氛。
“老师您认识他”阿佩扭头看到自己读研究生时的导师,现今国内中医药学界的泰斗之一的江老,吃惊地问道。
“没大没小的臭丫头,什么他啊他的,人家是早你好几届的师兄。”江老说着,手上也不含糊,一个“小板栗”就准备朝阿佩敲过去。
“老师,您来了。”阿嵩这时起身来到江老身边,恭敬地和他问好。
江老手势一转,换了个方向往阿嵩身上重重一拍“好小子,做完讲座就跑没影了,怎么怕我这老头子吃了你不成?”
“老师,没有。”阿嵩平静地解释。
“你小子,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应酬,我原也没打算带着你跟着学校的那些人一起去吃饭。我还想着等结束了就带你来这里吃碗小面,哪成想你这臭小子自己倒先找过来了。”江老嘴上数落着阿嵩,眼里却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与喜爱。这可是他为人师表这么多年遇见的唯二之一的对中医药研究有极大天赋与灵xing的弟子,要不是这臭小子当初学了一半跑去唱歌了,指不定现在已经是中医药研究界的后起之秀了。
江老带的“唯二之二”的那个弟子——阿佩现在已经呆若木jī了:what阿嵩居然就是她读研究生时,老师时不时就在她面前数落的那个牛气哄哄却“不务正业”的长她好几届的“神人”师兄!她说怎么每次她一唱歌这老儿就数落他,原来他最爱的大弟子就是因为唱歌而“抛弃”了他!哎,阿佩莫名想起了自家老爸在她家那“不争气”的老妈每次对着偶像剧里的小鲜ròu犯花痴时经常嚎的一首歌《我最爱的人伤我也最深》,真是十分应景有木有?
“都站在这里gān嘛?”忙完了的阿佩她妈火急火燎地端着自己刚刚温好的药酒朝这边走来,一眼看见站在最外边的阿玉与阿佩二人就问。
“呀,江老您来啦瞧着这两个鬼丫头都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怎么瞧您这样子,和阿嵩老师是旧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阿佩与阿玉对视一眼,默了。
阿嵩温文尔雅地回话:“江老先生是我当年读医的时候带我的老师。”
“哦,那感qíng好啊!啊呀,都先坐下来啊。我这才温好的酒眼瞧着就要凉了!”阿佩她妈将手里的酒放在桌上,就拉着江老与阿嵩坐下了。同时嘴里使唤着“阿佩,你去厨房下一豌高汤排骨jī蛋面来给江老,再炒几个小菜一齐端上来。阿玉你赶紧回去把你gān爸给我叫过来,说店里来贵客啦!”
阿玉应了声“是”就走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哎,她该怎么和gān爸说呢,就说店里来了一位很可能是您老的qíng敌的客人gān爸会不会拿他正研究的骨头砸我啊?阿玉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于是“阿诚,你在忙吗?在啊?那就再忙一点帮我解决个麻烦吧……”
阿玉的脑子不够用有阿诚的补上,可怜我们的阿佩一人用她那小小的脑袋去消化这一切了:老师和阿嵩熟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和老师后面“混”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成天只知道抱着书本死读的惨兮兮的高中生呢。阿嵩就是她那个听说中牛气哄哄的师兄这个事实她也接受。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妈要对阿嵩那么好:除了他眼前那一碗自己都从没吃过的高汤排骨jī蛋面,那一盘有利于宁心安神,润肺止咳,抗疲劳抗衰老的秋天美味之清炒百合;她那“不争气”的老妈居然将她特意为老爸酿的药酒都拿出来了!阿嵩不会是她老妈多年来失散在外的私生子吧?
“你个鬼丫头,你想什么呢”阿佩她妈见阿佩杵着不动就yù伸手去“赏她一个小板栗”,不想江老洪亮的声音又响起:“荣丫头(阿佩她妈单名一个荣字,再加上年龄和江老的女儿一般大,所以老人家便一直如此叫她),你这样当着我小老儿的面欺负我的得意弟子不好吧。”阿佩感激地看了她师傅一眼就麻利溜了了,罢了罢了,她还是先把老妈jiāo代的任务完成吧,其余的事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去想的脑子了。
“江老,你也忒护着这鬼丫头了。”阿佩她妈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阿佩笑着对江老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