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不打算做任何的退让,回到家里后,我拒绝接听除警察和律师打来的一切电话,也不和蓝尧辰说话,冷眼旁观白家人和蓝尧辰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从医院回来的第三天,终于有人忍不住,砰砰砰砸响我家的大门。我从监控中看见是白家那个有不如无的爸爸,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伸个大大的懒腰,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这三天,我每天都换锁,就是防备蓝尧辰把钥匙给白家人,我虽不惧他们,却不想和他们làng费口水。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偃旗息鼓,我以为门外的人放弃,却听到防盗警铃响声大作,我跑到院子里一看,那个自诩清高,总是装作庄重的白家掌舵人láng狈地趴在院墙下,很明显,他是以狗爬式翻越了我家的墙头。
我抱着双臂,面无表qíng地看向正辛苦爬起来的中年男人,“这里是高档小区,每一栋别墅的防盗警铃都和警局的系统相连,你这种闯入方式,会被逮捕。”
白毅雄愤怒以及,张口咆哮,“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
不管我如何告诉自己,就当爸爸已经死了,听到他这样的话,我的嘴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发苦,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íng,被自己的爸爸这样痛恨?我不过为自己讨回公道,难道我要乖乖被白净雪兄妹捅刀子?
对完全不把我当女儿看的爸爸,我已经不想再làng费一丝一毫的表qíng,我在他爬起来之前,打开门,走出去,再砰的关上。墙内的谩骂延续到警察到来才停止。
白毅雄急头白脸地跟警察解释着。
“谁说你是我爸,你有什么证据?”我想好好为难一下这个狠心的爸爸,蓝尧辰却赶来,破坏我的好事。
结果,警察走了,我被两个伤我最深的男人围住。
“你到底答不答应撤诉?”白毅雄那瞪大如铜铃的双眼好似要把我吃了。
“要不,你就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撤诉吧。”蓝尧辰帮腔,“你也姓白,真闹到法庭上,你的脸也不好看。”
我掏掏耳朵,“蓝尧辰,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我的嘲讽那样明显,他的脸刷地白了,我哼哼冷笑,“想救白净雪就明说,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只会让人作呕。”
我腾地坐在沙发上,态度qiáng硬无比,“撤诉绝无可能,你们俩中谁要是愿意牺牲,大可以掐死我,这样我就不能上庭了。”
正文 第 19 章 你的钱 我有一半
白毅雄还真差点掐我,蓝尧辰适时阻止,不过,我的计划没能完全得逞。
立案的前一晚,白净雪兄妹在拘留所传出发疯的消息,心理医生判定他们兄妹神经受到qiáng烈刺激,中度抑郁,暂不能出庭,案子被搁置。
我知道他们在玩拖字诀,白净桓杀人放火的事qíng都敢gān,会抑郁?
听到消息我就跑去白净雪兄妹住的jīng神病院,打算再次戳穿他们的谎言,中途接到蓝尧辰的电话,他嗓音透着规劝,“你还是不要再固执了,否则会牵连无辜。”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牵连谁?”我哑然讥笑。
“夜若炫,你爸撂下狠话,你要是不妥协,就让医院辞退夜若炫。”
我的心猛地抽紧,我还是牵累了夜学长,“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吧!”我咔地挂断电话,光凭白家,恐怕还做不到让三甲医院出手。
我的软肋被他们捏住,我不可以让唯一关心我的学长受到伤害。我悄悄去了趟夜若炫工作的医院。
他在科室主任办公室,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见他被科室主任狠狠地训斥,因为有门做隔音,我只能隐约听到解约两个字。
现在的医生都是聘用制,院方随时可以解约,只要给些赔偿金,可对医护人员来说,被三甲医院解聘就是医道路上的致命打击。
不管我多不甘心,我都决定妥协,我正准备打电话给白毅雄,夜若炫从科室主任办公室摔门而出,科室主任在后面咆哮,“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我赶忙跟上去询问他qíng况,对于我的出现,他很惊讶,而后拍拍我的肩膀,“你来是不是因为接到你爸的电话?你不用因为我而退让,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种捧高踩低的医院,我离开是福。”
夜若炫说他离开医院后,打算自己开一家诊所,自己当老板,大权在握,比在医院被人管三官四qiáng百倍。不管他说的多好,多乐观,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才牺牲了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