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楼下有人呼喊:“贞贞啊……下来吃年夜饭啊……”
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在脱她衣服。
腿根膝间的衣物被他扯下来,掉到地上,她看着他的脸庞,在窗檐雨下与路边透入的微光中半明半昧,他眼底qíng绪影影绰绰,长睫掩着,猜不透。
她看不明白,也觉得抓不住他。
没有衣物蔽体,她觉得冷,不由想抱住自己,双手随即被他扣住手腕,死死压在头顶处,她动弹不得。
他慢条斯理抬起她一条腿,垂眸,指尖先行试了。
完全可以了。她的身体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不已,她恍惚了下。
真正触碰yù望,要么被yù望毁灭,要么被yù望掌控。假如是她,他愿意被毁灭,愿意受掌控。
痴迷是一瞬的,沉沦是永恒的。
他对钟贞,是沉沦。
他进入她,小心维持的清醒、理智,终于完全崩塌。得到yù望的这刻,钟贞离他最近。
她数不清多久。在这身体和大脑前所未有兴奋jiāo替时,他的吻总是一遍又一遍,落在她身上,在哪她也不记得,他吻得太多次了。
每次,她总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但没从他口中听过这种话。
她沉浮在他给予她yù望的深渊里。
直到楼下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贞贞……你们在gān嘛?”
“有人……”她攥紧他衬衣,喘息,“要上来……”
他拢起眉,不太在意。
钟贞咬住下唇:“萧珩……”
他唇角微勾,展眉,捏住她下巴,对视:“叫哥哥。”
她顺从地叫:“哥哥。”
他起身抱住她,钟贞双。腿勾住他腰,他走了几步,她手上攥得更紧,指间泛白。
他们还在彼此身体里。
萧珩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高。
她费力地在他肩头念:“哥哥……”
他重重地吻她。
有人走到楼梯口时,他正抱着她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她低头吻他,想说点好话,最后还是只叫哥哥。他将她抵在门上,半掩的门霎时关死,她整个人软下来,他抬高她一条腿,开始不断占有她。
“贞贞……”
她睁大眼睛,看着萧珩:“停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
一门之隔外,有人。
她咬破他唇舌,血的铁锈味蔓延开,萧珩眉也不皱地继续吻。
“求你……等等……”
门外人犹疑地敲门,开口:“贞贞,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
萧珩笑了笑,在她耳边引诱:“告诉他,我们在做。爱。”
钟贞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疯了?”
早疯了。
“我们……”她刚要说,他猛地进入。
“我们……在做题。”
萧珩低笑:“对,一道大题。”
那人点头:“噢……你们快点下来,年夜饭吃了才长一岁。”
脚步声渐远。
他关掉电视,抱着她又回到chuáng上。
楼下还在除夕守岁,热闹不退。窗外,新年家家户户的鞭pào爆仗在黑雨夜里此起彼伏。
她躺在chuáng上,咬着被子,只发出细弱的呻。吟。
他在她耳边,口吻意味不明:“叫哥哥就忘记我名字了?”
她就叫他,萧珩,萧珩。
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有种隐含的诗意。
萧萧萧萧,是雨的声音。珩,是隐匿光芒的玉。
她望入他的眼睛,目眩神迷。
他又说:“哥哥、萧珩,随你叫。”
她迷茫地点头,好久后问他:“你喜欢我吗?”
那时似乎结束了,他垂眸看着他和她的液。体从她隐。秘之处汩汩地流出来,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听到她的话,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倦意袭来,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闭上眼睛。
萧珩吻她脸颊,说:“秦淑原……”
“是我的养母。”
☆、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