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神色清冷地凝视她。
常年弹钢琴的人手指指尖有薄茧,大腿内侧肌肤娇嫩,他指尖摩挲,如抚过黑白琴键,优雅从容。
呼吸打乱,颤抖从唇间无声翕动到他肩头将要滑落的手。
她靠在他怀里,解开他衬衣纽扣,说:“你说的还算不算话?”
“什么?”
“做不做的事,不是我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
她想了想,露出微笑,“年级第一同学,你下一节是什么课呀?”
萧珩看着她愉快的笑容,说:“英语。”
钟贞仍笑着,“那挺巧的啊,我下一节课是自习。”
英语课和自习课,根本不存在什么巧合关系。
萧珩懒得猜她在计划什么,但看她暗自自得其乐的模样,想来这件事能让她很高兴。
他愿意做让她高兴的事。
纽扣解完,白色衬衣被拉开,露出一侧肩膀和手臂。
她在他身上留吻痕。
他的手随她每一落下的吻向前一寸。
她默许他得寸进尺,他在反复得到中一再屏息。
直至指尖沾到那彻底的湿意。
钟贞抱紧他,闭上眼,“萧珩,我讨厌她们,老缠着你……”
…
钟贞赶回教室时,班主任并不在。
她敲了敲后窗,靠窗写题的同学随即开了门,她顺利回到座位。
西西正嚼着泡泡糖,chuī出一个大的,冷不防被回位的钟贞打破了。
她轻踢她椅脚,问:“去哪野了?”
钟贞揉着腿,趴在桌上,恹恹的,不开口。
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她得睡一会儿。
西西喊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便转头和班长玩游戏。
再醒来,是一节生物课。
她抬起头,黑板上写的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公式。
钟贞隐约记得刚上课喊起立那会,西西硬把她拽起来,又拉着她坐下。生物老师是个脾气温和的中年男人,对他们十五班,只要不吵闹就好,没太多要求。
她运气好,睡了这么一大节课。
时间不知不觉到下午大课间,音乐一响,各年级各班学生匆匆排好队跑下楼,例行的两圈跑cao,老师做简单点评后才结束。
钟贞被西西拉着去隔壁楼找个朋友。
解散后底楼学生散乱,她在这láng藉的状况下和迎面走来的萧珩打了个照面。
一个眼神降临。
他唇角的弧度堪称完美,少得恰到好处。
两个小时前,她的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面朝着他。
她手边是他雪白的衬衣。
他俯身吻她,钟贞推开他,不到一秒,双手搭在他肩膀又吻上去。
她咬破他舌尖。接吻没意思,她继续在他身上留吻痕。
她吻了很久,也发泄得很尽兴。
因而现在走廊上的萧珩,年级第一同学,他薄薄衬衣下尽是她的吻痕。
擦肩而过的瞬间,钟贞低下头挽住西西。
她走得越来越快。
有些画面越来越清晰。
难以言喻的羞耻放大感官。
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不是抗拒,不是厌恶,复杂qíng绪中她只辨出兴奋。
yù望主宰身体的qiáng烈兴奋。
喜爱之人所做的亲密举止,便再在这qiáng烈兴奋上加了好几阶。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他唇边的弧度冷淡又好看。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恍惚中,他似乎在她耳边低声抚慰:我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这句话,她至今不确定她是否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某种奇异的幻觉。
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惩罚他。
……
三天后的傍晚,星期六,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
秦淑原还没下班,钟老师买好食材回来,经过客厅时,他将一袋水果放到钟贞面前的桌上,说:“特意给你买的水果,不嚷嚷着饿?离开饭还有点时间,先吃点水果垫垫。”
钟贞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腿搁在沙发背,倒着看电视。
钟父去厨房忙碌,她扫了眼袋子,问:“买了什么水果?”
“苹果,梨。”
厨房水声哗哗,钟老师关上移门,在里头清洗食材。
钟贞拿了一个梨,鹅huáng色,有淡淡的水果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