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了叫我喔_作者:画盏眠(100)

2017-12-17 画盏眠

  “请客。”

  “最后一个问题,”那边传来翻手卡的声音,“您有看过max大大的《甜月亮》吗?方便透露一两件max大大创作过程中特殊的癖好吗?”

  “真话还是假话?”江甜卖关子。

  毛线拉过话筒抢答:“当然是假话。”

  “蓬头垢面抠脚嗑瓜子。”

  毛线噎。

  主持人:“真话呢?”

  “盘腿戴耳机, 听不得噪音,”江甜莞尔,“她眼睛本来就漂亮,专注画画时,装着星星……”

  毛线又说两句“下次赔罪”,一直等江甜挂了电话才挂。

  江甜从厕所出来,耳里好似还震着呐喊和尖叫,“max好苏”“max”“甜月亮”“甜月亮”,铺天盖地……

  杨紫婵和蒋亚男走了,新室友是外班同学,四个人明显地分成两块。

  秦诗在走廊叫着傅逸“哥哥”,堂而皇之打电话,江甜自然帮她扫了地,上chuáng,拉下帘。

  日记本工整地夹在语文书里,语文书摊在chuáng用书桌桌面上。

  语文书内页只有灰黑白三色,江甜喜欢看课文,梁思成先生一篇论建筑的文章写得逻辑严明、一丝不苟,江甜循字念着,总会想到陆允信解释“DR”为“数据记录器”时的认真脸。

  “呜呜”。

  宿管chuī哨熄灯,室友慌乱上chuáng,江甜听着隔壁寝“啊”地惊呼碰撞,缓缓咬唇又放开。

  9月1日,晴。

  毛线喜欢漫画,画上了金榜,她以后可能会是一个知名漫画家。

  他喜欢天文,如果这次拿下金牌,保清华天文系就很简单,以后可能会是一个天文学家……嗯,有点小傲娇小喜欢作弄人,但很帅很帅的天文学家。

  江甜温温吞吞合上笔盖。

  那自己,以后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窗外夜色朦胧,一两颗星星前瞻后顾地爬上树梢,宛如一两点不经意窥破的天光。

  ……

  开学第一周课程紧。第二周,普通同学把模式从“假期”调到了“上课”。

  临近省赛,进入奥赛复试的同学周末和北三、南外一起集训。一中新校区已经落成,高三率先搬过去,周一到周五,奥赛老师就借用晚自习时间在空置的高三区给选手拉进度,四处都是压力。

  江甜课间做作业,陆允信刷卷子。

  江甜偶尔有一两道题不会,就把练习册推到桌子间,用笔把题号圈出来,小声叙述是哪里有问题。

  陆允信明明没看也没听的样子,却能在江甜说完后,准确无误地给她划条件,一两句点明思路,如果是以前做过的,就皱眉报题号,笔尾轻落在她手背上:“归纳要用脑子,不是用笔。”

  如果是没做过的,末了,顺手给她画个五角星。

  江甜高一数学成绩不稳,大家都知道。

  高二开始,不管是课堂测、板块测、还是周测,陆允信稳坐第一,新转来的施志万年老二,江甜则是基本不下一四零。

  同学们把陆允信的功劳看在眼里,不少同学抱着有答案、有解析、有其他人会的作业过来问,陆允信统一面无表qíng:“不会。”

  江甜还没来得及给陆允信帮腔,施志笑呵呵拉过同学:“我会我会,哪道题……”

  “……”

  “我入了复试啊,不过没乱用,”施志是华裔,普通话不好,很难发三声,学男生说“卵用”总是会说成“乱用”,“宋易修就能把我压下,横竖都是淘汰……运哥不一样啊,运哥和宋易修刚的希望很大,不对,应该是宋易修和允哥刚的希望很大,哎呀我也说不清……”

  “……”

  大课间,江甜陪秦诗去小卖部买了棒棒糖,自己拿一根,放一根到陆允信桌角。

  陆允信换张糙稿纸。

  江甜趴在桌上,边剥糖纸边软绵绵道:“还是要休息,你这样一直坐着腰背不会痛吗,突然怀念你高一从早睡到晚。”

  不知道是谁高一又在念他只知道睡觉。

  陆允信唇角抽一下,算出个答案。

  江甜:“感觉你这次求胜yù比以前qiáng很多。”

  秦诗穿了件有蕾丝摆的T恤,校服拉上,路过讲台,蕾丝摆就像是校服下面长出来的小裙子,江甜眼睛微微亮,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