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匀顿了一下安慰说:“你别怪他,其实都是几年前的事qíng了。嘉黎高中学习不错,上大学的时候周挚专门给办理留学,在意大利的几年大学一直是他帮着付学费。他们一起生活过一段日子,也就几年吧,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分手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可是这一年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都过去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我看他对你一直非常好。”
这些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沈璟砚心里已经可以判定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有前朋友无所谓,就算一百个他也不在意,可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对前任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纠缠在一起。
欺骗,隐瞒,前任,上chuáng,一时间的所有的因素都全了。他想选择相信,现在想立马见到他,是不是酒后乱xing,是不是不小心才会这样,可千言万语换做最后还是放弃,他想躲避,不愿听见不想要的话语。
“顾医生,今天可能要麻烦你一天,拜托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顾匀点点头:“你放心,我不告诉他,今天有病人过来,有什么事qíng叫我。”
他觉得这段时间累极了,这一秒与两个小时前好像天壤之隔,从jīng神抖擞变成连站起来都觉得费劲。
天渐渐变亮,下起了小雨。
他好想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一点力气度没有,眼皮睁开看着旁边的台灯看的入神。
深夜开机短信提示二十多条电话记录,除了四五条周挚来的,大部分竟然是贺冰和冉觉,一条很长的短信,他多想是那个人的,却不是。
沈璟砚回过电话,很快就被截住,周挚开口就问:“你现在在哪?”
沈璟砚说:“我回去了。”
他大概累极了说道:“你想怎么样?”
沈璟砚有点懵了,原本回电话是指望好心安慰一下,只要能够软下来解释,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他愿意相信所以都不是问题,可是这样生硬的问话像剜掉心口一块ròu,“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挚闷出一口气:“想必有人已经给你做过工作了,你想怎么想都可以,我无所谓。”
沈璟砚鼻子一酸说:“我不想说话了,有点累想休息。”
“沈璟砚!每个人都有过去的生活,你想判定一件事也要看前因后果!”
他很少叫自己的全名,脾气发错了就是神经就是矫qíng,沈璟砚不说话。
一直都是温和不紧不慢,这样着急的反扑给他一桶水,真是厉害!电话里还听到周挚微微喘息的愤怒声,想必此刻如果自己在他身边一定气愤不行。
周挚平复下心qíng,调低音调说,“你想给我定什么罪名都可以,我不在意。”
沈璟砚:“怎么敢?是我没有敲门进了你家,是我厚着脸皮拿走你的钥匙,最主要的是我不该长一双能看见人的眼睛!”他越说越激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我的事qíng!我先睡了!”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沈璟砚气的心肝疼,已经全无睡意,起身就走,顾匀拉着他的胳膊询问道:“要去哪儿啊?”
他甩开就跑开,打的就走。
人失踪之后周挚嘴里说不在乎不在意,直接出国不回来,两人直接闹僵,嘉黎简直成了众夭之的,周挚对他更加不冷不热,冉觉过去帮着沈璟砚打抱不平,顾医生说着公子多可怜。
小三或者三角恋的故事大家总是爱看,特别是纠缠不清的事qíng,不过嘉黎丝毫没有其他感觉,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终于这件事闹了一个星期的时候主人公回来,大约两个人脑子都神经了没有具体想什么过程,周挚是多心细的一人,立马感觉到问题。
本来这件事以为是沈璟砚传出去的,可凭着那个人的xing格,他们之间的私事尤其对他不利的事qíng根本不可能外扬一点点,周挚约顾匀嘉黎出来后,一看表qíng就知道什么原委。
“你们什么意思?”
迟早被发现,发现了就大方承认,顾匀倚在沙发上,丝毫不在意:“你本来就对人家没那个意思,何必再装下去。你都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是样子,就像一颗葱绿茂盛的树突然拔了根全部耷拉下来,你狠下心我看不下去。”
起初周挚丧失理智,对这件事只是怀疑态度,现在被证实手里的玻璃杯一下摔倒桌子上,瞬间粉碎。额头都快露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