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天开的玩笑一个接一个,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他长成了江立衡喜欢的人的模样,又爱上江立衡,直到刚刚,他才恍然大悟,他所拥有的一切,原来都归功于秘景良。
JH,JH!
这个在国外注册,从未出现过中文名字的机构,任人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是江立衡首末名字首拼,事实上代表的是景衡!
许涵很早以前就知道,JH有一个专项基金,特别为心肌致密化不全患者设立,江立衡是在为秘景良而积德行善!
都是爱而不得,他居然和江立衡同病相怜。许涵呆呆地想,江立衡一定用qíng比自己还要深,毕竟他爱慕秘景良的年头那么长,到头来人家却安安稳稳地结了婚……真的太难过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江立衡。
江立衡从浴室出来,看见洗完澡的许涵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chuáng尾愣神。
等江立衡走近了,许涵才有所发觉,站起来与他对视,刻意扬起嘴角笑起来,“江先生,要不要擦一擦头发?”
江立衡看着许涵那揭下创可贴后露着伤口的手,低声沉吟,“不用了。”
两人相互凝视,却各自将qíng绪埋藏得极深,让他们都没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他还有这张能慰藉江立衡的脸,不至于一无是处。许涵眼睛酸涩,向前走了两步,他踮起脚,柔软的唇贴上江立衡紧蹙的眉间。
舌尖轻绕,他们在彼此口中夺取氧气,jiāo换体液的水声阵阵,明明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许涵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江立衡接吻时候的样子,平常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此时弯曲着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因投入而显得过分温柔。
江立衡到底技高一筹,许涵一个走神,差点没被他吻得缺氧。他想推开江立衡,好喘上一口气,不料江立衡的双臂像是钢铁做的,任他怎么捶打都挣脱不了。许涵的舌头被江立衡含在嘴里,像是要把他吃掉那样,吮走了上头最后一滴唾液,他红着眼,一只手钻进江立衡的浴袍中,攀上那饱满的胸肌,无力地用指甲刮了一下其中一颗挺立的小豆。
江立衡浑身一震,环抱着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许涵立即把头移开,额头抵在他胸口狠狠地喘息。
过了一小会儿,许涵歇够了,明显感到小腹戳着某个硬物。他舔舔麻木的嘴巴,一个转身趴在chuáng上,臀部高高地翘起,摆出一个没有尊严、很不要脸的求欢的姿势。
把他当成秘景良的话,这样会让江立衡好过一点吗?
“进来……拜托……”许涵的哭腔,仿佛是qíngyù中的难耐。
江立衡眼里有一团化不开的黑色浓雾,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对某个人产生如此qiáng烈的渴望,他几乎马上就要不顾一切地撕开许涵的浴袍和内裤,然后不做任何润滑扩张,将身下硬到极点的阳物塞进那个销魂的地方,大肆进出,把他弄到哭!
然而,许涵今天刚能下chuáng。
“……江先生?”
江立衡闭了闭眼,他双手手背青筋bào起,再睁眼时,浓雾已散。
“睡吧。”他轻轻拍了拍许涵地屁股,然后走进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chuī风机风筒发出的声音,许涵保持这个羞rǔ不堪姿势没有动,终于,他绝望地全身颤抖起来。
江立衡回到chuáng上时,许涵已经脸冲里,背对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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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梦境纷纭,可许涵又睡得非常沉,好多次有意识要醒却起不来,等他睁开眼睛看手机,已经时近中午。揉了揉胀得发疼的脑袋,许涵发现江立衡已经不在屋里了。
打开门,不远处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gān净,院子里已经枯huáng的糙坪和常青景观绿植还顶着一层薄雪,许涵鼓着腮帮子一chuī,矮huáng杨叶子上攒着的雪花遇到白乎乎的热气变得透明,瞬间又恢复成了莹白色。玩儿了好一会儿,许涵觉得吃了满嘴的凉意才罢休。
江立衡现在在哪里呢?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便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许涵左右看了看,发现秘景良从隔壁房子走出来,正朝他笑着打招呼。
“秘先生。”许涵心下叹了口气,秘景良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他很无辜。
秘景良笑起来暖暖的,总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许涵无论如何都对他树不起敌意。许涵边走边想,不管是谁,都会很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