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怎么哄都不管用,只好张嘴乱说,“哭红眼就不漂亮了呀郭婶!”
郭婶瞪他,“我这么大年纪,还要什么漂亮!”
“郭婶我好饿。”许涵巴巴地望着她,使出杀手锏,“一天没吃东西了。”
郭婶抹着眼睛进了厨房,像个要去学校给孩子讨回公道的家长,边走边撸袖子对江立衡说,“先生,不能让孩子白给人欺负了。”
江立衡对郭婶护崽儿的态度感到满意,他微微点头,心想,除了欧见屿,那个陈杰也不能放过。
这几天许涵时常有种不真实感,总不由自主地黏着江立衡,江立衡依旧忙碌,但只要他回到家,许涵就跟一条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跟着,原先从未进过的书房都不例外。江立衡也由着他,江立衡在桌前办公,许涵就坐在沙发里安静地塞着耳机看书画画玩电脑。
大约过去一个礼拜,有郭婶jīng心照料着,许涵那点破皮的小伤结了痂,身上的青青紫紫也下去不少。
白天老这么待着,许涵觉得有些无聊。他跟班主任和剧团那边打过招呼,但没把话说死,只说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没法去B市,现在他心里痒痒的,又觉得,反正江立衡并不是时常在家,他出去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吧?
这天,江立衡回来得很晚,郭叔郭婶早已经睡了。许涵听见车子的声音,忙从厨房端了郭婶用小火一直煨着的参汤出来晾着。
江立衡眼看着小家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脱外套揉脚捶腿的,异常殷勤。他坦然自若地受用着,直到他泡在浴缸里,许涵从门外伸了个脑袋进来,隔着满室氤氲温暖的水蒸气,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对他说,“要不要擦背?”
拍了拍浴缸边缘,江立衡示意许涵进来,自己转了个身,背朝外。许涵挑眉一笑,取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坐在了旁边的木头凳子上。作为一个南方人,许涵是不习惯搓澡的,刚来北方上学的时候还新鲜了好一阵子,其实他想为江立衡擦背很久了,只是江立衡一天至少冲两次凉,也少有时间舒舒服服地泡澡。
此时江立衡肌理分明的后背赤luǒluǒ地就在他面前,许涵瞬间有些心猿意马,好长时间没有那啥了……他甩了甩头,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甩出去,然后往毛巾上挤了沐浴液,一把糊在江立衡背上,由轻到重卖力地搓了起来。
浴室里除了窸窣的摩擦声,偶尔还有江立衡发出的舒适的哼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许涵问,“舒不舒服?”
江立衡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温和的暖意,“嗯。”
许涵心下一喜,觉得江立衡看起来心qíng不错,他俯下身,把头靠在江立衡水淋淋的肩膀上,他努力不去看江立衡英俊的侧脸,“我们老师帮我联系了一个实习机会,我觉得蛮好的。”
不知江立衡何时把眼睛闭上的,他根本不答话,许涵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你那么忙,我觉得我也应该找点事做——而且我答应老师要去的,他们现在还在等我。”
“要去B市?”
江立衡的声音已经变冷,而许涵却浑然不觉,“是啊,我想去试一试,实习期带假的,B市回来也很方便的。”
“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在一起’?”江立衡沉声问道。
“这并不冲突啊。我不希望像你养的宠物一样,天天只能呆在家养膘,然后等着主人回到家宠幸自己。”许涵用脑袋蹭蹭江立衡的肩窝,“我想和大家一样,努力工作,而不是依附着你生存的一根藤蔓。”
江立衡有些烦躁,他觉得许涵是对的,可他内心一点儿都不愿意许涵离自己那么远,为什么一定要离开A市,A市难道没有可以工作的地方?但江立衡不想让自己在感qíng中像个不懂事的少年那样,显得幼稚黏糊且蛮不讲理,这些话他完全无法说出口。
小孩儿的头发胡乱地扎着他的皮肤,扎得他一股邪火从下腹乱窜至全身。江立衡扳着许涵的脑袋靠近自己,在两人的唇贴上之前,许涵听见江立衡说,“现在,我确实想要宠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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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衡的qíng话如此直白露骨,在许涵脑海里像绚烂的烟花一样炸开!BOOM!
闭上眼也能看到炫丽缤纷的色彩,明明呼吸困难却可以舒畅到脚趾都扣缩起来。
许涵被江立衡扛回chuáng上,自觉地扯了两个枕头垫着趴上去,把身体最大限度地敞开,毫无保留地迎接江立衡热烈的攻城略地。他们好久没有做过,两人都有些激动,江立衡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嵌进许涵和他融为一体那样,每一下都抽得只剩短短的一截头部在那湿滑的内里,然后再发狠一cha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