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躁动平了,即便辛苦危险,也愿意做这个。
第四天许鹿收到杜悫给她发的图,海上一望无际,湛蓝的海,绚烂又壮观。
她问:你们到哪里了?
杜悫回:菲律宾去往新几内亚,下一步进入大西洋。
许鹿思考了片刻,也不清楚新几内亚是哪个国家,好像只在新闻里听过这么个国家,大西洋具体在哪一处也没想明白。
不由的心想:你地理学的可真好。
杜悫每走一天给她发照片,沿途的港口,码头的船,远处的山和异域建筑。
倒是给她带来很多新鲜感。
九月底全国爆发一场流感,扩散非常快,许鹿不幸中招,本市九月的天气依旧很炎热,感冒很受罪,她给自己挂了瓶水,在办公室里看病历,杜悫已经到达巴西,照片里是清晨的玛瑙斯市,雨林腹地,房子都建在河上。他还给图片配了文字解释。
她给他回了张照片,一张在办公室里上班又挂水的照片。
杜悫电话来的很快,杜悫问她:“你们还没下班?”
“下班了,我在等着药完了就回。”
隔着18800公里,在地球的那头。
杜悫和她说:“我这里清晨七点,我们要出去了。”
许鹿嘱咐他:“我这里下午六点,那你们忙吧,注意安全。我也下班了。”
杜悫应声很快,等她挂电话。
说不清道不明,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许鹿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个看不见的毒榜,我也找不到我自己,不知道在哪里/(ㄒoㄒ)/~~
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十月一假期全在医院里过了,陆领期间邀请她参加他的生日宴,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也不坚持。
医院里假期人尤为的多,她休假的前两天门诊新来的一个病人,女孩儿十四岁,叫薛晓梅,先天xing的瓣膜关闭不全,家庭比较特殊,家里是西北山区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父母均四十多岁左右,面色衰老的厉害,看起来像五十好几样子。
门诊上拿了她给的检查结果不肯相信,一直跟着她,让她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她解释清楚了又不肯相信。
女孩子母亲叫任玉凤,父亲叫薛其qiáng。
任玉凤看起来要比年龄老得多,皱着眉,见她诊断结果出的gān脆,一直在重复问:“医生,你是不是年轻所以看错了?怎么会呢?她就是气喘,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心脏病呢?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我们县里医院就说没那么严重的。”
许鹿真不知道怎么说。
丈夫薛其qiáng站在一边始终不吭声。没人询问孩子接下来的治疗问题。
其实小孩子的状况远比她妈妈说的严重,不光是心慌、呼吸困难、孩子已经出现恶心、呕吐、尿量减少、浮肿烦人症状了。心衰加重了。
季泽也见过病人,叹气说:“要是能募捐就能帮她了。主要是他们家太穷了,根本拿不出钱来给她治病,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儿子。”
不会把所有钱拿出来给她治病的。
重男轻女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穷人家,所有的灾难都会怪罪给命不好。
许鹿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家属。糟心归糟心,依旧要去做别的手术,早晨查房时,看到小姑娘爸妈决定给她办理出院,小姑娘瘦的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肚子鼓鼓的,见她进来睁着眼睛惊恐的看她。在她的意识里,她就是那个拿刀划开她肚皮才能救她的医生。
有几个护士把家里整理的旧衣服给她妈妈带来了,她妈妈在一边感恩戴德的收了,翻来覆去的讲他们家跌宕起伏的经历,西北山里的奇闻让病房里的护士们听得瞠目结舌。
许鹿看的更糟心。
正值许庭越过生日,许鹿下班给他买了蛋糕去医院接他,到了医院才知道他晚上有手术,上手术去了。她颓废的坐在他办公室,歇了会儿才起身回家。
大晚上累的没力气吃饭,杜悫的微信来的正是时候。
到了他的午饭午饭时间,午餐很丰盛,这两个月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这么和她聊着,每天的风景都不一样,许鹿疲懒的回复:累的没力气吃饭,在家gān饿着,看到吃的两眼冒光。
杜悫难得的电话来的很快,国际长途,亏他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