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午去了Igreja de Nossa Senhora da Candelária和博物馆,赶上大雨,她淋了雨,晚上又去了海滩边散步,第二天起来就有点感冒,酒店的侍应生用英语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委婉谢绝了。她心里想这点感冒真的伤不到她的。
她此次最想去的是看瀑布,飞机飞往伊瓜苏市时,俯瞰能隐约看到瀑布所在地。
去往瀑布时许鹿跟在一群美国人身后,听他们惊呼,路上随处可见的浣熊,它们早已经不怕人了。许鹿的感冒没有缓解,有点加重,在看完瀑布后有点低烧,怕影响后面的旅程,她请了单独向导,吞了药,登机飞往玛瑙斯。
这个国家唯一让她有印象的城市。
到达玛瑙斯后她就爬不起来了,在酒店睡了一天,向导是个黑色卷发的小伙子,许鹿听不出来他是哪里人,等到晚上下楼吃饭,餐厅提供全鱼宴,向导给她介绍这是专门向旅客展示亚马逊河流域的鱼,这里的鱼不准带到外地去,所以价格很低。
许鹿难得的胃口比较好,尝了好几种鱼,结果晚上回去就开始上吐下泻。外带高烧,最后只能求助向导,半夜被送医院的路上她恍恍惚惚感觉梦见了杜悫。
杜悫抵达巴西的第三日,一直陪亚马逊河流域辗转,这趟本就是最后一趟,他联络的当地华人和当地地头都颇有影响。第四日从小镇回到玛瑙斯,玛瑙斯bào雨,他的助理是退役军人,在雨林里被不知名的昆虫咬了,一直发烧,浑身都是疹子。到玛瑙斯的那晚正逢下雨,街上来往的车很少,他开车拉着助理去往医院,前面马路上的车抛锚,一直突突的响,路过时,他对着对方开的车窗问了声,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见他急着问:“Alguém aqui precisa de ir ao hospital, podes ajudar-me?”
助理俯身看了眼对方,眼神示意他:对方可能是游客。
他停了车,雨太大,车灯之外的视线一片漆黑,他开了对方车门问:“Quem quer ir ao hospital?”
后座上坐了位女士,杜悫没看清她的脸,她有些迷糊。黑暗中他俯身去抱她,接近她的那一刻,才看清她的脸。
他像是被闷头一棒打懵了,迟迟没有动作,司机位上的年轻人有些防备的靠过来。
他万万没想到,在漆黑的bào雨夜,在巴西的玛瑙斯能遇上许也之。
他做梦都没想到。
她烧得厉害,有些咳嗽,大概太难受了闭着眼不肯睁开。
他轻声唤她:“也之?”
她迷迷糊糊的把头靠在他肩窝。
他脱了外套罩在她头上,冲着司机说:“Primeiro ao hospital.”
她大概烧了有些时候了,炎症有点严重。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她烧得厉害,有些咳嗽,大概太难受了闭着眼不肯睁开。
他轻声唤她:“也之?”
她迷迷糊糊的把头靠在他肩窝。
他脱了外套罩在她头上,冲着司机说:“Primeiro ao hospital.”
她大概烧了有些时候了,炎症有点严重。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何毅打了针说没什么事,回去准备后面的事了,他抱着许鹿,许鹿烧的有些厉害,中途醒来愣愣的看着他片刻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许鹿醒来,嗓子里有股药味,她皱着眉环视,杜悫就靠在她身边,许鹿挣扎着坐起,杜悫被她突然惊醒,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去摸她额头。
许鹿愣愣不动,任由他探看。他身上有股cháo湿的气味,许鹿低着嗓子问:“怎么会是你?”
杜悫好像笑了下,看着她问:“怎么不会是我?”
许鹿被他问住了,她心里开心的要命,觉得真的是缘分,她只是碰运气的,没想到走到绝路的时候就真的遇见他了。
她软软的笑,没头没脑的和杜悫说:“我小名叫许鹿。家里人都叫我小鹿,长辈叫我也之。”
杜悫的手还在她头上,听她这么说,顿了下,将她的脑袋揽过来,用太阳xué抵住她额头:“我知道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许鹿以为他没懂她的意思挣扎坐起和他面对面孤勇的说:“杜悫,我喜欢你。你呢?”
杜悫一瞬觉得心都像被她掐在手里了。心里想:他认命了。
他比她高,低着头专注的看着他,伸手细细抚摸她的眼睛,然后低头轻轻亲吻了她的眼睛,她吓得闭上眼,眼睑颤动。她的眼睛非常漂亮,看人的时候明亮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