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拧着眉,点了点头:“是,我们是闹着玩的。”他的手捂着发疼的胸口,脸上早就是青一块紫一块,连带着嘴角也是破的,正渗着血呢。
“看吧,就是拿着玩的,阿sir,放过我吧,以后不敢了。”小混混一听纪德耀这么说,原本还害怕的表qíng立刻就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保证道。
“行,这次就饶了你,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抓你回警局喝咖啡!”简单拍着他的脸蛋,警告他,接着就把人放了。
原本,这种事qíng也不归重案组管,加上纪德耀自己也说是闹着玩,那么就算真的把小混混抓回警局,而是没证据立案的。
简单走回到樊思荏面前,和她一起把纪德耀扶起来,拿出一张张家薇的照片,问道:“这个女孩,认识吗?”
纪德耀略显心虚地瞟了一眼,摇头,说,“不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低着头,连看都不看照片。
“不认识?”简单笑了笑,一把将他按到墙上,就着他的衣领道:“你自己女朋友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做贼心虚,杀了人,不敢认啊?”
“什么杀了人?”纪德耀一把推开简单,否认道:“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跟她早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樊思荏蹙眉询问。
“半个月前。”纪德耀甩开了简单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衣,说,“我欠了赌债,就去傍了个富婆,想让她帮我还债。正巧在街上撞见了小薇,然后就分手了。”
“傍富婆?”简单勾了勾唇角,再次把纪德耀按到墙上,怒声喝斥,“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纪德耀紧抓着他的手,大声反驳,“我原本和小薇谈恋爱,也是看上了她爸有钱,一开始她还能帮我还赌债,后来她爸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就不给她零用钱了,我债台高筑,当然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所以,当事qíng被小薇发现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表qíng有点小伤感,“关于他们家的事qíng,我也看到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杀人!”
“前天晚上11点,到昨天凌晨4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简单要确定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前天输了钱,晚上11点在酒吧和闷酒,一直喝到凌晨1点才离开的。然后,我在大街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上午九点多了。”纪德耀回忆着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的事qíng。
樊思荏跟着补充道:“这期间,有没有人可以帮你证明?”
“酒吧的人,可以证明呀。”
“那么离开酒吧之后呢?”樊思荏接着提问。
“这个我睡着了,当然不知道有谁看到了。”纪德耀拧眉解释道,“你们不会觉得我喝得酩酊大醉之后,还去张家杀人吧?”
“借酒行凶,和合理呀。”樊思荏轻挑着眉梢审视着他,接着缓缓凑到简单身边,小声道,“简sir,你还记得张家康说的吗?他说自己第一次被打晕之后,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就以为凶手离开了,可是其实凶手还在家里,这次把他刺成了中伤。你说一个正常的凶手,怎么可能在犯罪现场徘徊那么久?会不会是第一次的凶手真的走了,然后刺伤他的是第二个凶手?否则,从张家康回去之后的1点,到他第一次醒来,间隔了3小时,这三小时,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他逗留在屋子里做什么?”
简单听着樊思荏的分析,觉得逻辑思维还算缜密,点了点头,道:“所以,在没有找到你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之前,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说完,他把纪德耀铐了起来,抓上车子。
“喂,简sir,我真的没有杀人!嘶……”
他说话的时候,用力过猛,以至于受伤的胸口疼得无法言语。
樊思荏看了他的qíng况,说,“不过,在带他回警局之前,我们必须先去医院。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要帮他接骨。”
……
简单无语地叹了口气,开车离开。
两人领着纪德耀拍了X光片,而后就让专门的骨科医生把他固定了胸骨,接着安排他在医院住下,不过安排了警方人员进行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