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嚷嚷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必定要以身相许。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尽可能让女儿和简家多来往,尤其是跟简奕多见面,增进彼此的了解。
简单看他问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心里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又不能不搭理,只好点头称“是”。
“那行,我知道了,就怕那天公事忙,可能会晚到。”徐天明故意客套地寒暄。
简单听后,连忙道:“不要紧,您日理万机,迟一点都是可以理解的。”转头看到手下人正收队离开,立刻敬礼,说:
“那个,我得先带他们回去了,警局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好好好,去吧。”徐天明脸上扬着和煦的笑容,挥了挥手,就看着他离开了。
简单坐进车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赵民生看着他的样子,疑惑道:“头,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还不是官派的说话方式害死人!”简单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市长看中了我家老三,想发展成为女婿,所以刚才找我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如果不是你这里叫收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
简单仰头靠向椅背,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问道:“怎么样?你安抚了那些老人家之后,有没有问一下前天早上纪德耀的事qíng?”
“问了,有个老人很肯定纪德耀那天真的就躺在路边睡到了天亮。”赵民生指了指靠近天桥的路边,说道,“就是靠近对面那个垃圾桶那里。”
“这么说,纪德耀真的没有杀人了。”简单意识到线索又断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嗯,看来凶手另有其人,还是要查张家有没有其他的仇家。”赵民生发动引擎,开车离开了贫民窟。
另一方面,自从警察到场之后,他们就没有看到林子凡了。
原来,早在警方人员到达之前,王蟠的人已经把林子凡抓走了。
此刻,王蟠正悠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手上的林子凡,笑道:“林大少爷,我是怎么都没有想过,你会大驾光临我这个小酒吧。”
林子凡之前被老人们围攻,脸上带了伤,额头也好像是被什么磕到了,流了不少血。
他不是打不过那些老人,而是对于那些人,不好真的动手,以至于水牛带人绑他的时候,没了反抗的力气。
“蟠哥,我不懂,你现在把我绑来这里了,是什么意思?”林子凡倒也没露出什么惊慌之色,鼓了鼓发胀的脸颊,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王蟠,眼神淡漠无波澜。
“我不就是见到了老哥哥的儿子,想尽地主之谊嘛。”王蟠回他一副热qíng的笑容,接着道,“另外,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三不管地区,就要成为三管地区了。我为了自己和我那些兄弟的前途着想,必须跟我的老哥哥谈笔生意。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过去有那么一点误会,所以只好请你在我这小住几天,希望我的老哥哥,可以看到我的诚意,摒弃前嫌,帮我一把。”
林子凡听了这话,只是抿唇笑了笑,他很清楚王蟠这是要让自己成为他跟自己父亲谈判的筹码,也就是用他,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蟠哥,我明白你的用意,只是你似乎没有看清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林子凡深吸了口气,说,“自从我选择读医科那天起,我父亲已经不把我当成儿子了。这么多年,我跟他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真的可以用‘老死不相往来’来形容。”顿了顿,看了眼周围的人,继续道,“你觉得,就这样的qíng况下,我父亲可能会答应你什么事qíng?”
“是,你们的关系确实水火不容。”王蟠点头,笑了笑,说,“可是,你毕竟是他的独子,他就算再不待见你,也不可能对你置之不理的。”顿了顿,啧了啧嘴,继续道,“不过,你说的,我也想过,如果没点劲爆的场面,他确实很难心软。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些了,咱拍一段看起来有点惨的视频,送给他老人家观摩。”
说着,他脸上笑容收敛,挥手示意手下,就见有人打开了摄像机,水牛则戴上了打人用的钢戒指,没有半点留qíng地打向林子凡的脸庞和腹部。
这样大qiáng度的攻击下,林子凡的眼角都破了,一连吐了几口血,才见王蟠示意手下人停止了动作:“好了,就到这里,把视频发给我的老哥哥,阿琪帮林少爷找个医生过来,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