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简单直接否认道,“如果他小时候就说自己要做医生,我老爸早就把他关进部队了。”
“那他什么时候才决定做医生的?”樊思荏觉得有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问道。
“他什么时候都没决定过。”简单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他到了国外上大学,都是修的犯罪学。可是毕业了,突然就成了临chuáng研习医了。”
“啊?那是怎么回事?”樊思荏想不明白了。
“就是说,他直接修了两门课,而且都学得非常出色。”简单说到这里就来气,忍不住吐槽道,“那小子一直就是个怪胎,看什么都可以过目不忘。智商估计有180。”
……
樊思荏无语望天,小声评论道:“也就是说,他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哎,就是这样喽。”简单长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不过,以他这个模式来看,他决定做医生的想法应该很早就生成了。只是,他了解父亲的脾气,才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直到去了M国上大学,脱离了父亲的管制,才一下子昭告天下。”
顿了顿,似乎是回想起了那时候的qíng况,啧啧道:“你是不知道,当时他公布自己是心外科研习医的时候,父亲都bào走了,恨不得立刻派人到M国,把他逮回来。”
“然后呢?”
简单靠向椅背,有些释怀,道,“然后是秀姨劝阻了他,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母亲的事qíng,才让他决定做医生的。”
“你们母亲是怎么了?生病吗?”樊思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很是好奇地看着他,打听道。
“嗯,心脏病,很严重的那种。当时阿奕很小,也就五岁左右吧,说什么要去山里找神丹妙药救母亲,结果还被毒蛇咬了,发了好几天高烧,都把父亲急死了。”
“他真的被毒蛇咬了?”樊思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问道:“是在缘岐山里吗?”
“你怎么知道?”简单很是意外的看着。
“唔,没有。”樊思荏摇了摇头,表示道,“是简奕告诉我,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离那座山很近。”
“对,”简单点了点头,说,“反正阿奕小时候很受宠,尤其是母亲特别宠他,所以在母亲去世之后,他才变成了现在这种冷漠的样子。不愿意搭理人,跟谁都不亲近。”
说到这里,简单垂眸,脸上的表qíng有些苦涩,“可是,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跟人有太深的关系。因为他太重感qíng,太害怕失去。所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用冷漠面对所有人。希望大家都可以对他敬而远之。”
樊思荏认真听着简单的讲述,对简奕的经历,莫名感到心疼,眉心不觉皱了起来。
“好了,不说他了,再说下去,他知道的,真的会拿刀砍了我。”简单深吸了口气,笑了笑说,“言归正传,你晚上一定要找他谈论案qíng,让他找出一些可寻的蛛丝马迹。”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量的。但是,他那个臭脾气,我可不保证一定能够收获成效。你也知道的,我是很容易惹他生气的。”
“放心,他对你,那哪是生气,根本就是甜死人的打qíng骂俏。”简单在樊思荏和简奕的事qíng上,是个局外人,所以旁观者清。
“简sir,你胡说什么呢!”樊思荏连忙开口反驳,一脸嫌弃道,“什么打qíng骂俏,还甜死人?!你真是恶心到我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恶心到了你了,我不说了,行了吧。”简单看出她是女孩子,脸皮薄,被说了不好意思,立刻闭紧了嘴巴,下达逐客令,“没什么事,就请你出去吧,我要打报告了。”
……
樊思荏冷眼看着他,尴尬地撇了撇嘴,起身离开。
她才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到办公桌前。
简单看着她的样子,莫名紧张起来:“喂,都说不说了,你又想gān嘛?”
“拿咖啡!”樊思荏端起咖啡杯,说,“这可是简sir亲自为我冲的,绝对不可以làng费!”
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关门声。
简单看着她出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出了声。
“果然这世上的男女相处,都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