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简sir是你哥啊!”樊思荏没好气地回答,道,“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我……”简奕原本想说“不懂”,可是听樊思荏说的是“尊老”,嘴角不禁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哦,尊老,我懂!”
他立刻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简单:“坐吧,老人。”
……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也就三十多岁吧,还没到四十呢,你俩就合起火来说我老了?”简单气鼓鼓的,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
“不不不,简sir,你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樊思荏连忙开口澄清,
简奕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你没那个意思,说什么尊老爱幼?”
“我这不就是一个比方嘛。”
“比方?那你怎么不说兄友弟恭呢?”简奕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所谓的尊老爱幼,不就是说他老嘛,总不可能是爱幼吧。”
“我……”
“对啊,思荏,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这么老了。”简单一副非常心痛的表qíng,看着樊思荏说,“我怎么也就三十出头,离这个‘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
“不是的,简sir,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听简奕胡说八道!”樊思荏心里快怄死了,伸手想要打简奕,被他轻松避开。
她心里怄死了,不甘心让他避开,掀开被子就要下chuáng,简单连忙上前看着她:“诶诶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呀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这么jīng神也就放心了。”
“开玩笑?”樊思荏躺回到chuáng上,听着简单的话,不禁皱起眉,生气道,“这个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吗!”
“这不是怕你因为祝家盛的事qíng,心里留下yīn影嘛。”简单笑了笑,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说,“毕竟是独自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qíng,正常警员在这样的事qíng之后,都要做几个月的jīng神辅导的。”
“嗯,我知道。”
“我也给你安排了。”简单看着她,说,“等你身体好了,回了重案组,暂时先做一些整理档案的事qíng,等心理医生确定你没事了,再恢复正常工作。”
“不用的,不用这样。”樊思荏摇头,想要拒绝,简单再次开口,说,“这是规定,不管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qíng之后,都要做心理评估的。毕竟我们的职业一直属于高危职业,压力也大,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缓解和发泄,很容易就会得qíng绪病的。”
“嗯,我知道这个规定,而且不管是这样的事qíng需要心理辅导,另外每个警员开枪之后,都需要做心理辅导。”樊思荏了解这个规定。
即使作为警察,在迫不得已的qíng况下开了枪,打伤了罪犯,或者击毙了犯人,都是必须接受心理辅导的。
因为正常人是承受不了杀人的负罪感的,即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一些连环杀手,之所以可以毫无忌惮的一次次杀人,就因为他们的心理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这种问题没办法得到根治,才让那个他们不停地重复着一件错误的事qíng。
简单看她很了解,便点了点头,说:“对,都是循例,这是我给你约的专属心理医生,你出院之后,就去找他做辅导。”
“哦。”樊思荏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W市很权威的一个心理医生。
“那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喂。”简单站了起来,朝着简奕挑了挑眉,神qíng暧昧又意有所指。
简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过头不予理会。
简单看着他那副高冷傲娇的表qíng,无语地撇了撇嘴,对这樊思荏说,“走了,好好休养。”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很快又叫住了他:“等一等,简sir。”
“还有什么事?”
“小童的葬礼……”
“哦,后天。”简单回答。
“我可以参加吗?”她不知道什么会问这话,可就是问了。
“你身体没问题的话,当然可以。”简单看着她,认真道:“早上9点,浩园。”
“我知道了。”樊思荏的眼眶有点红,抿了抿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