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荏连忙说道:“嗨,是我,你快下班了吧?”
简奕听到是樊思荏的声音,迟疑了片刻,道:“有事快说。”硬邦邦,冷冰冰地回应,让人直想“啪”地挂断电话。
可是,樊思荏不敢,她还指望着这位“冰块救星”救她出苦海呢。
“你下班的话,能不能顺路接我一下?”她还是不敢马上说出自己在警察局,试探地问道。
“才退烧,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去gān什么?”简奕的语气明显严厉起来,隐约带着怒气。
“额,”她的言语有些为难,想了想,小声解释道,“我妈约我喝茶逛街,我不想她担心,所以才出来的。”
简奕似乎是理解她的做法,沉默了片刻,问道:“在哪儿?”
樊思荏知道,他这话是答应接他了,可是自己却胆怯了,犹豫着不敢回答。
“怎么不说话?”简奕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耐着xing子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在哪儿?”语气却不太高兴。
“警察局。”她冷不防地接了一句,声如蚊呐,完全就没办法听清楚。
“什么?”简奕显然是生气了,不耐烦道,“你说不说得清楚?如果不行,我就挂电话了。”
“诶,别!”樊思荏连忙阻止道,“警察局!我在C区警察局。”
简奕听了这话,冷着嗓音重复了一遍,“警,察,局?”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fèng蹦出来的,透着森冷的寒意。
樊思荏顿觉头皮发麻,柔声安抚,说,“你先别生气,我也不想的,我……”
话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我靠!这算是来,还是不来嘛!”樊思荏低咒一声,看着手上的电话听筒,又回拨了号码,但不管几次,都再没人接听。
她苦着脸,长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了,挂上话机,对着身旁的小警员说:“算了,带我回拘留室吧,估计是没戏了。”转身离开。
于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拘留室椅子上,表qíng委屈地都快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站在铁窗外面,冷傲刻薄地数落道:“你那张涂得好像猴屁股的脸,给谁看呢?”
047 他真是吃力不讨好
樊思荏听着熟悉的男声,惊讶地抬头,看到简奕那张严肃臭屁的俊脸,只觉得无比亲切,想都没想就冲出去抱住了他,语带娇嗔道,“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要在这里住一晚呢!”
简奕没想到她会这样抱住自己,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语气依旧冷厉严肃:“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被关进来了?”
“我……”她想解释,但话没有说出口,旁边的小女警就抢先说道:
“她打架,把人家未成年人的手弄脱臼了,现在人家家长要追究责任,起诉她,所以我们必须按照程序办事。”眼角的余光暗暗瞥着简奕,明显就是少女怀chūn的味道。随后,又冷不防地瞪了樊思荏一眼,看着她那一脸艳俗的大浓妆,只觉得是个站街女,顿时为身边的帅哥感到惋惜。
“不是这样的!”樊思荏连忙辩驳,说,“是他们四个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然后我出于自卫,才伤了那个少年!”
“所谓的自卫,只是你一个人说的,其他四个人可都表示是你想欺负那个少年,他们看不过眼,才动手的。”小女警就是戴了有色眼镜,对樊思荏的态度很不友善。
“我没有!”樊思荏急了,拧着眉想要跟她辩清楚,但被简奕打断了:
“行了,还嫌事qíng闹得不够大吗?”
他的声音淡漠,听着似乎没什么火气,却不怒自威。
樊思荏心里憋屈,嘟着嘴看着他,表qíng倔qiáng,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简奕几不可见地皱眉,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接过小女警手上的文件,签字后,说:“钱警员,对吧?”
“是是是,我叫钱娜。”小女警很高兴简奕的搭讪,连忙点头答应。
“下次,在警方没有查清楚事实真相之前,请您务必谨慎言行,否则会给纳税人带去困扰的。”他的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声音柔淡清冷,看似毫无波澜的qíng绪,实则充满了令人肃然起敬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