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对吧。”樊思荏仰着头想了想,给出回答。
“专门怼人?”
“不!”樊思荏立刻否认道,“看是什么人,有些人我连理都不会理。”
“哦?这么说,我在你心里,等级还比较高了?”Kaven轻挑着眉梢问道。
“不是。”樊思荏很不给面子地摇头否认,说,“对你,我是没办法,必须你说什么,我答什么。否则,我真怕你会突然把我给咔擦了!”
“哈……”Kaven看着她一边说,一边配合着手抹脖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真是挺敢说的。”
“那我应该庆幸自己是个敢说的主儿。”樊思荏的表qíng变得认真起来,水眸正好跟Kaven对视着。
“为什么?”他不解地皱眉。
“因为像你这样的老大,对于我这种敢说的,比较有新鲜感吧?”樊思荏笑了笑,说,“正常,你们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吧?”
Kaven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qíng已经是默认了。
“所以,我怼你,你会觉得有意思。”樊思荏说着,故意用手当着嘴,小声道,“说白了,就是贱骨头,喜欢找骂。”
“樊思荏,比别太过分了!”Kaven怒声喝斥,紧接着质问道,“说谁是贱骨头呢?”
“说这个世上每个人。”樊思荏立刻自圆其说,“不管是你,我,还是他,或者他们,只要是个人,都是贱骨头,总喜欢没事找nüè。”
“那是你,跟我无关!”Kaven立刻否认。
樊思荏笑了笑,说,“怎么会无关?比如你和安安的母亲,当年相爱,我相信在你心里明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却还是一意孤行,对吗?”
……
这话,说中了Kaven的心思。
他拧着眉,眼神转沉,看着病chuáng上的安安,不发一言。
“所以,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然后苦了自己,伤了亲人。”樊思荏突然感慨起来。
Kaven抬头看着她,眉心紧拧着,疑惑道,“你也是?”
“嗯。”
“可以说出来听听吗?”Kaven有点感兴趣的问道。
“说给你听?”樊思荏笑了笑,忍不住嘲讽道,“一个要绑架我,关押我的人?”
“我已经说过了,买卖取消了,不会再绑架你,关押你。”Kaven眯着眼睛,特地qiáng调了一下。
“可是,不管你现在的决定是什么,你终归害得安安做了手术。”樊思荏心里还是有气的。
Kaven垂眸,轻轻握住了安安的手,不再说话。
樊思荏看他的表qíng是真的内疚了,长长叹了口气,说,“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说不得事qíng。我一意孤行做的事qíng,就是梦想成为警察。”
Kaven抬头看着她,虽然有疑问,却并不嘴提问。
樊思荏单手指着下巴,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想到,从小被灌输的思想,让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为什么?”他不明白了。
“因为,我从小就只知道怎么救人,不知道怎么用武力制服匪徒。”樊思荏说着,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所以,我第一次she击,打中了匪徒之后,这里就无法接受了。现在,我这里还是病着的。”
“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吗?”Kaven了解第一次she击的感觉,但是他可以很快调整好心态,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对方不死,那么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他要活下去,就一定要she击。
樊思荏抿唇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安安身上。
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道:“不过,现在,我心里总算是做出了选择。”
“什么?”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樊思荏故意在这里打住。
Kaven眯着眼睛看着她,本想追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问了。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不过,因为安安的事qíng,他们中午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有说过。
于是,他把守在病房门口的徐明浩叫了进来。
“明浩,去餐厅买些吃的回来,要两份。”
“是。”徐明浩躬身答应之后,暗暗朝着樊思荏看了一眼,便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