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飞羽厌恶的松开自己的手,看见鬼似的爬起来的司飞颂,嗤笑两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胆小。要是平时司飞颂肯定会和他好好理论一番,但方才他的举动吓到了他,他哪儿敢和他废话。
这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现在能听我好好说话了?”司飞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这回连司经涵都不敢再指责他一声,“司家现在做主的人是我,谁不听我的,我也只能对谁不客气了。”
司飞颂再不甘心,也只能憋着气,沉默不语。
“那是你自己本事不够闯下来的祸事,我替你解决,你把你手头上的公司给我,这很公平。毕竟落到我手里比送给别人qiáng多了,你说是不是?”司飞羽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都不证明,但是在场的三人都能感受到莫名袭来的寒意,“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些小股份我就当是抹零送给你了。”
“你……”
他这施舍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本来司飞颂是打算和他好好理论的,再利用自家老爷子在旁边施压,邢悦和稀泥,他司飞羽再能耐也得答应下来。可谁能想到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是把他们摁到地上摩擦,压根没把他们当成司家人。
司飞颂气得胸口一阵阵发闷,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
“我只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们就自己准备后事吧。”司飞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反倒是一副恨不得他们俩人早点死的样子,看得司飞颂和司经涵脸皮子一抽一抽的,“我不介意告诉你们个消息。对方已经买通了杀手,就等着收割你们的人头呢。”
这话说得房间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办好了自己想办的事qíng,司飞羽也不耽搁,站起来拉着邢悦出门。
邢悦被他拽得手腕有些痛,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回头看一眼书房,急切道,“飞羽,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待会儿你爸要是知道我不在,他肯定会……”
“会什么?”司飞羽停下脚步,回头紧盯着她,“你以为他会在意你人在不在?早从外公不肯以权谋私为司家谋取利益开始,你这个司夫人就名存实亡了!也就你犯贱,以为人家真的爱你。”
“司飞羽!”
邢悦气得够呛,尤其是他那句犯贱刺激到了她。她声音尖锐,面容微微扭曲,“我是你妈,你怎么和我说话呢?要不是你不肯听话,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去,和你爸道歉!”
“你喜欢当他的奴隶,我可没有兴趣。”司飞羽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的蠢。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qíng,你却到现在都还不醒悟!你觉得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很好玩吗?很幸福吗?”
“你现在四十多岁了,早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多的无脑的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邢家千金!”说着话,司飞羽松开自己的手,“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从此我当我妈死了,你们的破事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
邢悦被他这认真的语气吓到了。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爱?可……
她回头去看书房,那边并没有人追出来。
手心手背都是ròu,她要怎么选择?或许,自己可以假装妥协,等飞羽心qíng好了她再好好和他谈谈。到了那时,他肯定能理解他们做父母的苦衷的。
邢悦跟着司飞羽回了邢家。
邢老爷子和邢信已经得到了消息,看见两人进门,尤其是看到好几年都没有打过照面的邢悦,两人神qíng相当的复杂。只是等两人走近,老爷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不咸不淡道,“你还知道自己的家门往哪儿开啊?”
邢悦很是尴尬。
这几年她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每次提起,司经涵都会不高兴,甚至旧事重提,埋怨责怪邢家人的见死不救。而她呢,觉得回娘家没有丈夫陪是件很不好的事qíng,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回事。
此时算算,她的确是几年没有回来了。不只是这样,为了避嫌,她连电话都不敢打。要不是邢老爷子很喜欢司飞羽,在他小的时候就经常让人接他过来常住,可能邢家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