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和安恨得牙痒痒,最终他啊的一声,举枪对天扣动扳机!
“砰!”
开了这一枪后,他立即转身往回跑。
这个地方很偏僻,慕蔷薇倒是不怕被人看见。不过这里到底不宜久留,她面无表qíng的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又偷摸着回了军医院门口,看见墨昭正从里面慢慢走出来,问道,“办好了?”
“嗯。”
“那我们走吧。”
“好。”
另外一头。
贺和安一路提心吊胆的回到陆奕扬的病房,在看到门口的人依旧好好的站着的时候,他的心稍稍放下,走到门口问道,“方才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吗?”
“没什么人,不过倒是有个少年来过。”
听到前面半句,贺和安本来已经松了口气,后面半句直接让他又紧张起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加大,眼神凌厉,“哪儿来的少年?你们放他进去了?!”
那几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就被人打开了。陆奕扬面色不太好的看着贺和安,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碍于外面还有人,他改口道,“跟我进来。”
贺和安心咯噔两声,跟着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陆奕扬重新回到chuáng上。他虽然是半躺着,但是那凌人的气势一点都没被消减,看得贺和安心又开始不安起来,甚至下意识的想主动解释。然而陆奕扬没让他说话,“安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犯人了?”
“老大,我……”
“我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得经过你的同意了是不是?”陆奕扬锐利的视线直she向他,语气微沉,分量极其重,“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上司,开始cha手我的事来了。”
贺和安忽然觉得口有点gān。
这些日子他陪在陆奕扬身边,看他从病危到稳定,从昏迷到苏醒,所有的事qíng全都是他来安排。加上他打从心底里认为陆奕扬是舍不得慕蔷薇,是被她迷失了心智,不然也不会不追究她的事qíng,所以自认为对他好的继续安排所有事,包括他见什么人,gān了什么事。
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在保护他,倒不如说是全程cha手gān预陆奕扬的事。他的保护,成为了另外一种意味的监视和囚禁。
“我知道你的本意不是这样,你是为了我好。”陆奕扬还是很了解贺和安的,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才会这样,不过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没有必要,他又不是冲动的小年轻,“不过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之前我和你说的,你回去吧,帮帮凌白他们,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老大……”
“就这样决定了,你现在就回去。”
他的话带着不容拒绝,贺和安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到后面,他只能颓然的低头,沉闷道,“我知道了。”
说白了,那到底是陆奕扬自己的事qíng,他们关系再好,他也不能cha手到这个地步。其实现在想想,他也做得太过分了点。陆奕扬是他的上司,他是没权利gān涉他的事qíng的。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要怎么疑心他。
陆奕扬没打算说太多,因此对他这浑浑噩噩的样子只能假装没看见。
有些事qíng,他以后会想明白的。
贺和安下午就离开了。
等病房里没了人,陆奕扬才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样东西。
一张存折。
这是当初在陆战队过年的时候,他当做红包送给慕蔷薇的东西。当时他说了这是聘礼,而且还开玩笑的说这有密码,她是取不了的。其实他撒了谎,这存折是没有密码的,她想用就能用。
嗯,眼下她还真的用了,而且还用得一gān二净。
他手无意识的摸了两下存折,发现某处似乎有鼓起的痕迹,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里面放上了什么东西。他心一动,二话不说把存折撕了个烂,找到贴在里面的纸条,上面有着淡淡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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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蔷薇打了个喷嚏。
墨昭就坐在她旁边,习惯xing的想问她是不是感冒了。但他还没偏头,就听到慕蔷薇淡淡的声音,“继续吧。”
这是他们人都到齐后开的第一次会议。
墨昭戴上了他标志xing的丑陋的面具,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浑身上下透着千万别靠近我谁靠近谁死的气息,饶是原先有些蠢蠢yù动的米娅都没敢对他怎么样,其他人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