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珊瑚点点头,“除了我妈,叶槟也说过。我妈,我是说我亲妈,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妈的相册里,她就是很多人里最不起眼的那个。个子不高,人也不算漂亮,可是每张照片里她都是笑得最灿烂的。我妈说她xing格开朗,大大咧咧,还说我虽然长得像叶槟,但是脾气xing格都随了我亲妈。”
杜西邻推着她随意走着,“等你伤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S市看看,那里还有你的家人,还能寻找到你母亲生活过的痕迹。”
叶珊瑚用左手摸了摸有点扎脖子的头发说:“我才不去。我妈病的时候,他们都不管。我gān什么要去主动见他们。扎西,”叶珊瑚突然自己转了话题,“我要去做头发,头发太长了,麻烦!”
大年三十一早起来,叶珊瑚就让杜西把她抱下来,在一楼大厅呆着。刚剪了一个圆鼓鼓的蘑菇头,叶珊瑚看起来调皮可爱,杜西邻每次从她身边走过,都会忍不住弯下腰托住她的下颌,在她脸上唇上一通亲。
叶珊瑚反抗无效,只能靠在沙发上伸着脚一边看电视一吃零食。为了叶珊瑚,杜西邻取消了寒假的所有行程,寸步不离,亲力亲为地在褐吕照顾她,叶珊瑚觉得自己对杜西邻身体的迷恋,在这几天转化成了一种很qiáng的心理依赖,这个改变让足以现阶段的叶珊瑚对杜西邻形成奉献终身的想法。
下午的时候顾及亮顾及明,还有在封闭训练的王觉觉特意请了一天假都来褐吕集合过除夕。闷了好久的叶珊瑚高兴坏了,在客厅指手画脚,一会儿让王觉觉帮着倒水,一会儿喊大哥过来吃苹果。想尽办法把两个人黏在一起。晚上大家和顾爸爸陈妈妈,王伯伯王伯伯,王子龙一起视频,互相晒自己的年夜饭。
在叶珊瑚的授意下,杜西邻陪着顾及亮和顾及明喝白酒,叶珊瑚和王觉觉喝红酒。结果没到十点,叶珊瑚自己先酩酊大醉,被杜西邻抱到楼上去睡觉了。
初三的时候,杜西邻的爸爸妈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姐三姐夫从世界各地赶到首都,在褐吕聚了一天。大年初五朱再远沈季载携Joye和Tina也来慰问叶珊瑚。晚上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沈季载突然笑吟吟的说:“侄媳妇恢复的不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放心了!大侄子照料有功,辛苦了!”
什么?侄媳妇?侄子?叶珊瑚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怎么过了个节辈分低了一辈?
看到叶珊瑚惊诧的样子,沈季载补充了一句,“我表姐chūn节前嫁给他表叔了。所以……”
叶珊瑚扭头看身后的杜西邻,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哎!也难怪他不高兴。论年纪,杜西邻比沈季载还大了两岁呢!叶珊瑚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上次华医生的辈分论,于是嘻嘻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从扎西这边算你是表叔,从我这边算的话……你的老师吴教授是我爸的学生。如果我爸是你师祖的话,”叶珊瑚抬头看着杜西邻问,“扎西,我是季载的师叔还是师姑?”
“应该是师姑吧?”杜西邻心里暗笑,这丫头一点亏都不肯吃。一个称呼而已,也斤斤计较。难得这方面她脑子倒转得快,这么一会儿就绕过来了。
“哦!叫师姑吧!”叶珊瑚看着沈季载有点发僵的脸,得意洋洋地说:“可是叫师姑显得生分,就叫我姑姑吧!季载,今天你姑父心qíng不好,就不留你了!天不早了!慢走!不送!一路顺风!”
沈季载木着一张俊脸带着Tina走了,朱再远哈哈大笑,拉着Joye跟着离开。
杜西刚关上门转身就被叶珊瑚用手指戳着他的胃说:“看看,看看!连个辈分都要我挣回来!扎西!你要好好检讨一下!我觉得你除了欺负我,什么都不会!”
杜西邻反手抓住叶珊瑚乱戳的手指送到嘴前亲了一下,“宝贝,刚才那句姑姑姑父甚是合我心意。”
一个寒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chūn暖花开
叶珊瑚彻底康复的时候已经是首都chūn天,处处都chūn暖花开。褐吕的中心公园柳树发芽,粉桃绽放,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吃过晚饭,叶珊瑚挽着杜西邻的胳膊在公园散步。随处都是遛狗和遛孩子的人,嘻嘻哈哈热闹非凡。
叶珊瑚走得很慢,左脚踝康复后留下了后遗症,慢慢走还好,一走得快些就露出跛态。不知为什么左脚总是觉得吃不上力,快走,奔跑和长时间站立都很费劲。看遍了首都名医都不知所以然,这让叶珊瑚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