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莱看着就有些心动,“哪天有机会,我一定要来这写生。”
沈启时转头看她,似是想起什么,询问道,“你是去Disy工作?”
“是啊,我去国外学习可不就是为了进Disy嘛,”严莱坦然点头。
说到这,严莱不由扯嘴笑着,“说起来,如果我没去留学,我现在应该是名牙医了吧。”
沈启时倒是记起来,她还在T大医学院上了半个月的课。
“看来真是命运捉人啊,”严莱说着,不由调侃起自己来。
沈启时默然。
一时无话,林间再次转入平静,严莱本以为他不会说话,正想着要说些话题,就听他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那个时候,你是真心想学医吗?”
这话问的奇怪,但严莱却是深知他问话的缘故,可是这话怎么也不该从他嘴里问出啊,不由面带稍许惊讶的转头去看他。
刚要开口,结果好巧不巧,他们正好走在糙木地里,严莱去看他,脚上却是不停,随后直接脚勾住突出的藤条。
严莱只感觉被什么绊住,一个激灵,眼看就要跌倒,严莱下意识的去拽东西。
沈启时本来也在看她,见此手快的去扶住她,正好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一用力,对方直接扑进自己怀里。
严莱被他这么一拽,被动的往他方向过去,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在那个瞬间,她猛地呆滞了。
头抵在他的胸口,满眼都是他的白色衣料,鼻间尽是他的气息,她瞬间有些心乱。猛然间,她下意识的推开他。
也是好巧不巧,用力过猛,一个作用力,在沈启时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严莱继刚才好不容易没摔倒之后,自己把自己作得摔倒了。
——
严莱坐在车子后座,头埋在自己腿间,满是懊恼,简直是颜面尽失,完全无脸见人了。
不就是被抱了下嘛,而且还是迫不得已之下,至于这么大反应嘛。
沈启时从后备箱拿了医药箱过来,就见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低低的笑了。
她不愿动,沈启时也不qiáng求,亲自动手帮她卷起裤脚,那凉凉的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皮肤,引得她不自觉的缩了下。
沈启时沉声道,“别动。”
于是严莱哪里敢再多动一下。
倒也没什么大碍,脚扭了,有点红肿,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也就当时有些痛罢了。脚腕被藤蔓割了几道口子,有红丝渗出。
沈启时拿药酒帮她消毒包扎了下,清清慡慡的药水渗入,倒有些舒服。
然而严莱哪有这份心思感觉。
沈启时站起身,看了眼她头顶,不自觉的伸手揉揉,像是安抚,亦或是宽慰,然而这一动作瞬间就让严莱愣住了,就他的声音从头顶徐徐传来。
“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含着淡淡笑意。
……
这哪是宽慰安抚啊,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啊。
严莱顿时不悦了,头一动撇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进车里,就是不理他。
这小脾气说来就来,沈启时总算是良心发现,不忍在捉弄她,清了清嗓子,敛了容到前面驾驶座坐下。
“庙里的住宿都满了,我们得去外边的酒店住。”
出发时严莱就知道她要在酒店住,如今也不觉得唐突,便‘恩’了声。
那像是喉咙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主人明显的qíng绪。
沈启时透过后视镜看了她眼,不再多说,开车出发去酒店。
严莱脚还是不能动,沈启时本来是想像下山时那样背她,但严莱果断拒绝了,毕竟这大庭广众下,多没形象。
沈启时想来也深知其想,便改为扶着她。
严莱坐在酒店招待区,等着沈启时去拿房卡,一转眼,就看到他的身影。
修长身形,刚才被他这么一背,瞬间视线高了一个程度,他看似清瘦,却是jīng壮,该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ròu的那种。
刚想到这儿,严莱猛地捂住脸,嘤嘤嘤,怎么脸好烫啊。
沈启时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问道,“怎么了?”
严莱赶紧缓和下来,抬眼看去,却见他手上就一张卡,疑惑的问道,“我的房卡呢?”
“你这样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所以呢?”严莱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启时坦然看她,说道,“所以我换成双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