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问过我好多遍了。
我摇摇头,“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后悔。”
他搂着我回到卧室,让我坐在chuáng上,“知道咱们驻地的战友为什么都不找媳妇儿吗?因为这种战争,说不定哪天自己万一牺牲了,怕连累了人家好姑娘。但凡肯嫁给我们的,已经为我们付出了青chūn,替我们扛起一个家了,够对不起人家了,如果再……”
“上官逸,你不会。”我打断他,“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每一次出任务,平安回来,把大家,都带回来。”
“傻丫头!”
一声叹息,重重的敲在我的心坎上。
这就是南疆的军人,随时面临死亡,但却依然坚守岗位,依然会冲锋陷阵,为的只是这一方百姓可以过安稳日子。
就这样彼此拥抱着,在这样的不眠之夜相互取暖。一个小时后,战士来报,说三天后尹佳明执行枪决,还有一个叫泰鲨的毒枭。
这两个人的来头都不小,但这批人到底是来劫谁的法场?!
上官逸紧急召集手下的人开会,并派出一支小队提前去了法场埋伏,另外两只小队在以事发地点为半径五公里内搜索可疑人物。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不能打扰他,但也睡不着,就给大家做了点夜宵。虽然是清粥小菜,但也能暖暖胃。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一夜都不会睡了。
第二天上午,我起早先去了缉毒大队,因为昨夜的事qíng,上官逸还在忙,我没有让他陪我,给他留了纸条,自己开车走的。
一路上我都心乱如麻,觉得这事真够乱的,这边涌入大批量的毒品还没查个明白,那边又进入了军火,这两天还真是多事之秋不让人消停。
接待我的还是昨晚那个少校,他见到我很惊讶,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自己来。不过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对于我的称呼,我看他有点纠结,直接告诉他叫我于君悦就行。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了一声于总。
就像林少将说的,我真的帮不上多大的忙,那个被控制的导游和司机我都不认识。所能提供的就是文华这一条线索,以及文华公司我知道的一些qíng况。
但对于上官逸昨晚的分析,我并没有透露半句。一来是军事机密,二来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内jian,当初胡明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这个少校显然也不是个吃素的,几句话就分析出文华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于是问我可不可以协助他们办案。
这种事我肯定不会拒绝的,一口答应下来。
还没说完呢,就接到了文华的电话,说是要马上跟我见一面。那少校也是个眼尖的主,当即用祈求的眼神让我答应。
我心里不禁苦笑,你就是不求我,我也要去见她的。
约好了时间地点,未免打糙惊蛇,他在我身上放了隐形窃听器。
这东西对我来说不陌生,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大约十几分钟。
文华的jīng神看上去不太好,显然也是一夜没睡,不过脸上却很淡定,是个gān大事的女人,如果用在正道上,绝不输给男人,只可惜……
“君悦,你早到了?”
“没有,也刚到。”我摇摇头,她在我面前坐下,“真对不起,刚合作就出了这样的事qíng。”
我笑笑,“文华姐,明人不说暗话,用我们的旅游车带毒,导游小姐还说是我的,别的我们先不谈,但可以肯定,这是内部人gān的,而且职位不小。”我话中有话的敲打道,眼睛始终观察着她脸上的表qíng。
不过可惜,就像我说的,她适合gān大事,根本就一点异样都没有。
“这个我也想过了,所以,其实我今天是想请你帮个忙。”她说:“事qíng已经出了,现在警方也对我公司展开了调查,我自己也琢磨了一宿,有一个人我觉得非常可疑,在我公司任职的正是境外游主管的职位。”
“是吗?那文华姐怎么不把他jiāo给警方?”我问。
文华看了我一眼,“这个人我早前并不清楚,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叫于浩。”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当时感觉头皮都炸了。
我之前毒瘾发作的时候,屡次见到这个人。前段日子他收买饭店服务员,在我饮料里下药的事qíng,我还一直耿耿于怀,上官逸说他会处理,但我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