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你们的车,跟在我们后面。”他把我的背包拎起来,“走吧。”
“我先去开车。”王馨梦拎着自己的东西,风一样的跑出去了。
我撇了撇嘴,差点忘了,刘同川要走,她肯定会跟回去。
“你肚子好点了吗?”上官逸又问。
“好多了。”
“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我们俩一边往外走,他一边说。
“检查什么啊,就是经期不调,哪个女人没痛经过。”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王馨梦把车开到了我们跟前,他打开后车座把我扶上去,“你就在后面躺着,有什么不舒服叫我。”
我站在车门口,向远处的大坝望了望,内心有一种无法言说的qíng绪。
肖宁也要回去了,特意跑过来跟上官逸和我告别,我们匆忙说了几句话,我说等孩子生下来时,记得通知我们,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他们部队因为洪水bào发推迟了演习时间,所以这次回去他还要马上投入到演习中去,直说等演习结束,他有半个月的假期,到时候带着林雨来找我们。
我笑着说“一言为定!”
看着他憨笑着离开的背影,我却没有想到,这居然是最后见到肖宁。而我们相约的把酒言欢,也终是没能够实现。
回程的路况比来的时候好很多,我们当晚就回到了南疆。
因为我还在月经期,上官逸也不放心我,就打算直接把我带进驻地。
王馨梦看着载着战士们的车,十分恋恋不舍。
正当她转身要上车离开的时候,刘同川突然叫住了她。
她欣喜的差点没蹦起来,转头的时候,却依然保持得体的微笑。
我以为他们俩终于能有个开始了,却只听到刘同川平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上。”然后,不等王馨梦回应,他便扭头跑回了车上。
我看到王馨梦扯了下嘴唇,转头之际,神色有点黯然。
我想过去安慰两句,却被上官逸一把拽住,“别太急。”
因为刚从灾区回来,大家都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所以第一件事,上官逸便让大家都先好好睡一觉。
一下车,我则被他抱回了家属院。
从cao场,食堂,一路穿过小路,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却非要抱着我。
进了门,他帮我放了热水,“你洗个澡睡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诶,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赶紧睡吧。”这都天黑了,战士们都回去睡觉了,他还能gān什么去。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说着把我推进浴室,他就走了。
因为好多天没洗澡,我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差点在里面睡着了。
果然是轻松了不少。我揉了揉脖子,拿了条毛巾裹住被我擦的半gān的头发,穿了衣裤式的睡衣,就上chuáng躺着了。
这几天除了昨晚之外,都几乎没睡什么觉。给我和王馨梦住的那个帐篷,都成了摆设。
迷迷糊糊的,我闻到了一股红枣的味道,还有一股米香。
肚子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我就下chuáng出了卧室。
厨房里传出声音,我走过去,见上官逸挽着袖子在做菜,电饭锅里是熬好的红枣桂圆粥。
“起来了。”上官逸利落的把木须柿子装入了盘子里,端着放在了餐桌上。
“太晚了,先对付吃一口。”说着又去端粥。
“你刚才又出去买东西了。”我坐下来,接过他给我盛好的一碗粥。
“嗯,你这几天要吃些温补的东西。”
我默默的喝着粥,熬得很香,很软糯。
曾经有人说:一个男人如果肯为你下厨,那绝对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疼的。
因为男人一般都会觉得,厨房是女人的天地,进厨房会失了男人的尊严。
吃了饭,上官逸又拿出了一个暖水袋,包裹了一条白毛巾,让我躺下后,平放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是个新的暖水袋,以前家属院是没有的。
“好好睡一觉儿,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在这样的夜晚,他抱着我,轻轻的为我暖着肚子,我觉得,人生如此圆满。
上官逸第二天果真拖着我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嘱咐多休息,别再受凉,上官逸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