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汉_作者:怒放月光(9)

2017-12-15 怒放月光

  唐鹤坐在chuáng上莫名其妙的看着杜见悠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一会儿笑、一会儿嘟嘴的,看着真是闹心,正想开口嫌弃两句,那人却说了句:以后不见。然后开门走了。哼!不见就不见,以为我很想见你吗?

  杜见悠潇洒的迈出房门,当身后的门关上时,他挂在脸上自信从容的笑容隐去了,一个人疲惫的靠在墙上,他揉揉发胀的太阳xué,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居然把自己喝到陌生人chuáng上,而且还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努力回想,隐约还记得几个画面:自己在划拳、在台上唱歌、台下人群欢呼、有一个人一直含笑的看着自己……啊!就是刚刚那个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的男人,怎么会这样看着笑着就睡到同一张chuáng上?下台之后好像还发生了甚么?有醉汉骚扰、被人推挤、被拉着奔跑……然后就是他醒来后震惊的发觉自己身旁睡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陌生,这个男人他见过几次,他帮酒吧代班驻唱的那一阵子,有几次都看到那人坐在台下很认真地听他唱歌,那时他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可惜几次等他唱完下台,他都已经离开了,再后来他没再来了,杜见悠还觉得挺遗憾的。但是现在这样的再次见面……杜见悠懊恼的咬着下唇,真尴尬,对方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跟人开房的轻浮家伙吧?

  他再仔细的检查一下自己,感觉没甚么异状,衣着都还算整齐。虽然他没经验,网络上倒也看过一些帖子,说那啥……第一次……会很痛甚么的…杜见悠红着脸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嗯,除了宿醉的头痛,身体其他方面都好得很……完璧归杜。

  唉!就算是为了庆祝公司得到年度最佳广告金奖及最佳广告导演奖,这一场也实在喝得太过了。算啦……没事就好。下回真的要多注意,千万不能再这么喝混酒了,一混就醉、屡试不慡,酒醒后更不慡。

  杜见悠甩甩头,将心里的后怕及不安甩到脑后。揉揉脸又是一条自信从容的好汉。只是这条好汉不知道等会儿会因为昨晚喝酒喝到失踪、还因手机没电失联了一个晚上,等到他再度出现时差点被他的好友兼合伙人赵天成打成猪头。

  杜见悠跟唐鹤这两人始终忘了,他们都没问,你叫甚么名字?

  以至于日后想起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对方姓名的这一点小小的挂念,在心中越滚越大,终究变成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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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在qíng人节下班前五分钟敲了唐鹤办公室的门,将他的思绪从两个月前拉回现实。他用gān涩的喉咙下意识地喊了声:「请进」,但是头脑还是浑糊糊的。

  苏菲进门后,看见唐鹤还愣愣地握着那张印有杜见悠照片的简介,不解的看着她的老板。不过,她跟着唐鹤这么多年,即使她对人类qíng感的反应特别迟钝,但对于唐鹤的qíng绪还是能拿捏得清楚的,例如此时她就感觉得出老板的qíng绪不太稳定,所以识相的决定先不过问,只公式化的报告:「唐总,已经跟梦之初广告联系好,就订在下周一下午三点在我们公司会议室跟您做简报,届时杜见悠导演会跟几个助理一起过来。」

  唐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苏菲见老板没再jiāo代甚么,虽然心里感觉奇怪,但既然决定不过问了,就不再打算开口。今天可是难得可以准时下班的周五夜晚,又是qíng人节。几个没色可重的姊妹们早就跟她约定好要在她家里聚餐,现在赶回去时间刚刚好,总算有一次跟姊妹的约会,不会挨骂了。

  唐鹤看着再度离开的苏菲背影,再看看手中那张穿着俗气花衬衫、戴着可笑眼镜、表qíng浮夸的杜见悠,这两个月来心里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郁闷,忽然一扫而空。「杜见悠…」他又一次无意识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心里期待着再次见面的那天。

  周一的会议终于到了,在唐鹤的认知里,好像经过了一个漫长无聊周五夜晚、然后是漫长无聊的周六,再然后是漫长无聊的周日,再再然后是漫长无聊的周一上午。然后,在唐鹤的坐立不安中,时间终于来到了下午二点五十分。

  很准时的,苏菲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告知唐鹤:杜见悠导演一行人已经抵达会议室,正等着唐总过去开会。此时早就按耐不住的唐鹤,却慢条斯理的说声:「喔!我知道了,你们先准备,我看完这份文就过去。」

  苏菲愣了一下,不知道唐鹤在搞甚么鬼、发什么神经,整个早上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团团转,什么正事也不看、不理,现在到了约定好的会议时间,却忽然想起来看公文?她不知道唐鹤的qíng绪转折,也不知道他跟杜见悠的渊源,只当他跟女人一样有周期不顺的时候,这qíng况在男人身上,大概叫做男xing荷尔蒙失调吧!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这几个月来,唐鹤好像都没再去找他的chuáng伴了,其中还有一个新来的叫甚么嫣的不知道规矩,自恃新宠的找到公司来,被唐鹤jiāo代让苏菲请了出去并永久打发了,那个小模连唐鹤的面都没见着。当时苏菲还好好劝慰了那个哭的梨花带泪的愚蠢女人,然后在心里骂了唐鹤一句:斯文败类。不过她也一向知道唐鹤与chuáng伴的关系,就是建立在金钱物质上,有时遇到这种不长眼的,充其量,还真不能完全怪在唐鹤身上,要怪只能怪就是有某些女人自以为是驯shòu师,总以为自己能收服这条鳄鱼,但结果往往是送上自己,被人吃得骨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