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在他头脑中迸发,像两个带着拳击手套的肌ròu壮汉在他脑海里打拳击发出boom的一声。
身下那人悠悠转醒,弯弯的眉眼饱含爱意。
陈楠意拉起chuáng上的小嫂子,赤身luǒ体地走到二楼走廊上。
这房子的一切都是按他自己心意设计,二楼的走廊上特意建造的仿若卢浮宫的艺术展览馆,曲折幽深,每一个拐角处都悬挂着jīng美震撼的美术作品的高仿,甚至还有各种材质的雕塑。
光这一道走廊,就耗费建筑资金的三分之二。
陈楠意指着角落里一副高大的画像,兴奋道“这是沃·子基夏苄德大师的作品,我老师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是大师二十二岁那年在巴黎送给我师娘的。没错……我师娘也是他的qíng妇之一。”
一米多高的油画悬挂在洁白的墙面上,画面里是一具半luǒ的女体,女人袒露着胸脯,肚腹上盖着一条紫色纱巾,葱白的手指夹着一只高脚酒杯,液体暗红,正深qíng迷醉地望向前方。
陈楠意激动了半天,恨不得周枝也能切身体会到他此时的心qíng。可是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复,猛一回头,却见周枝迷茫得如同一只小羊羔,眼睛也瞅着画像,但显然神游了。他浑身都羞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拧着眉毛,一只手被陈楠意牵着,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身下那处,试图挡住身体的最后一丝秘密。
陈楠意看他纠结,自己反而笑了,挑眉道“捂着做什么?你这么美,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反正这里就你我两人。”
确实他这走廊建的太过艺术,曲折蜿蜒,以这一处画像为主,分开个小空间,两面是相对的墙壁,两边是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但粗粗望去还是一片墙,便好似一处密闭空间,使人蓦地生出一丝安全感,这也是周枝能不穿衣服就被他拖得满屋走的原因之一。
想着都是老夫老妻了,便放开矜持,坦然松开手背到身后,面上还是羞涩得像个大姑娘。
陈楠意长长地“哦——”了一声,还道小嫂子为什么总捂着下边,原来周枝身下属于男人的那处早早地不争气立起来了,小东西也就两指粗细,含头搭脑,羞嗒嗒地冲他点头。
陈楠意松开他的手,让他靠在与画像相对的另一面墙上。墙面即使贴了壁纸,也还是冰冷一片,周枝不由得发起哆嗦。
陈楠意继续讲:“画像里的就是我师娘,当时他们欢好之后,大师挥洒画笔,为他的qíng妇画了这副画像。你看女人的脸,她眼中流露出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qíng人的忠贞,可笑吗?人就是这么复杂,明明有了家室还要跟别的qíng郎私会……”
他说着说着突然灵机一动,看看四周,便开始自顾自地脱自己的衣服,“她是艺术的,你也是艺术的……可我不是,我是肮脏的ròu体凡胎。”
一会儿功夫,就出现两个赤条条的人影。
周枝弄不懂他在搞什么,还以为这就是他口中的艺术。一时间没想起来问他什么时候有的师父,只心想陈家家大业大,为大儿子请个作画师傅也不算什么奇怪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个那么绕口的名字。而且为什么不画些花鸟山水,反而画了个不穿衣服的女人,看得他简直想要把脸捂起来。看到那狰狞的ròu根的时候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
陈楠意胯下那玩意儿还竖着,青筋bào起的一根大ròu棍看起来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狠狠贯穿。
女人曲线柔美,陈楠意不顾身下亟待发泄的yù火,欣赏眼前的画作,喃喃道“你或许就是我的杰作……”他在脑海里挥毫画笔,勾勒出一个鲜活的人形。
脑海的画布上,肆意挥毫笔意潇洒,松枝做骨,碧玉为皮,好似生来就是娇嫩圣洁不容侵犯的。画面里的青年身姿挺拔,肩膀单薄,如同雪地里一只翘足的鹤。
……陈楠意惊人地发现,下身隐隐的yù火已经超过了脑海中喧嚣的灵感。
他有些失措,试图抓住灵感的尾巴。
可周枝等不得了,他被晾在一旁许久,这男人却只是用火辣的眼光扫他,却不提枪上阵,每一秒他都煎熬的同时略带渴望地望着男人的下半身。
说起来好像从前都是爱人主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周枝主动了一把,小心谨慎得走一步还回头望望,他站到画像旁边,蹲下身,用温热的口唇包裹住男人勃发的yù望顶端,轻轻地舔弄起来。周枝想起从前日子穷,一年里面吃不到几回海鲜,过年时家里炖一次鱼,总要先给幼弟分去大半,鱼头鱼尾分别给父母,他只能等幼弟吃完了再去吃被吃剩下的残骸,幼弟任xing惯了,无论这东西多么宝贵,也从不珍视,所以每次周枝都能在一堆鱼骨头里吃到一丝丝鲜嫩的鱼ròu,当时他就是,吃进嘴里,先含进去,嗦到没有味道了再吐出来,直到把所有的鱼骨头都尝一遍,还不满足,贪婪地再从头含一遍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