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并不是非池睿川不可!”见岑楚又一眼横过来,甄远灌了口酒,凑近些,“池睿川那是铁了心要离,人连戒指都买好了,你就别再折磨自己了,放自己一条生路吧,没必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糙,你说呢?”
岑楚没吭声,慢悠悠抽了几口烟,才轻轻抬了抬下巴:“别凑这么近,你家小可爱在那瞪我呢。”
甄远扭头给了凌尘一个飞吻,接着对岑楚说:“qiáng扭的瓜不甜,你看看这些年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岑楚,你听兄弟我一句劝……”
“好,听你劝。”岑楚掐了烟,“把那什么空降教官约来喝一杯。”
“不用约,就在隔壁。”甄远嘿嘿笑,“都说了有惊喜。”
结果是既没惊也没喜。
甄远一个人出去,又一个人进来,跟岑楚说:“他家里有点事,回去了。”
岑楚咬着烟笑。
甄远伸手拿了,往烟灰缸里一摁:“少抽点吧你。”眼尖地发现桌上酒空了两瓶,这才几分钟呢,甄远皱眉,“不说了不舒服吗,还喝,壮胆呢?”
“嗯……”岑楚摇头晃脑地伸手比划,“很壮了,壮壮哒~”
“卧槽!”甄远给吓得不轻,“这可别是喝坏脑子了。”
岑楚一巴掌甩他脑袋上,起身跺跺脚:“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还没切蛋糕呢。”
岑楚踢他一脚:“那还不赶紧切。”
凌尘不乐意,气哼哼坐那不动:“我生日还他生日啊,还没到时间呢,就不切。”
甄远将他抱腿上坐着,咬耳朵:“乖啊宝贝,晚上哥哥好好疼你。”
凌尘这才高高兴兴切了蛋糕,分岑楚一块。
岑楚高高兴兴接过装着小块蛋糕的一次xing纸盘,对凌尘说了生日快乐,顺便祝他貌美如花年年十八。
“谢谢。”凌尘这才又给他递了一次xing刀叉。
这小可爱。
再憋下去要憋出内伤了,岑楚几口吞掉蛋糕,撤。
出了会所大门,冷风迎面一灌,岑楚猛一哆嗦,裹紧身上那中看不中用的薄外套,埋头打了个喷嚏,找个避风的角落,掏出手机,打算叫辆车。
刚解锁,就听转角处传来一声“嗯”。
很短促,也很销魂。
毫不夸张地说,光听这一声,岑楚的身体瞬间就燥热起来了。
cao!这什么人物?
岑楚收起手机,点支烟抽上,悄无声息往前迈了两步,倚墙上,光明正大偷听。
“嗯啊,啊……要死了,你轻点……啊,啊……矜恒,你真棒……唔,唔唔唔——!”
“闭嘴!”
一道冷淡的男声,紧接着是一阵ròu体相撞的啪啪声,伴着衣物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男人嗯嗯呜呜的呻吟。
嗯,还挺激烈。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那边没了动静,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
估计是完事了。
岑楚弹了弹烟灰。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哎!这就走啊?”
“不然呢?”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我啊,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人快步走出来,冷不丁撞见岑楚,猛地皱了下眉,冷着脸与他擦身,风风火火走远了。
“谢矜恒你个……”后面的人追出来,看见岑楚,先是一僵,再是一笑,“哎呀这无qíng的混蛋。”
理了理衣领,走到岑楚跟前:“有烟吗?”
两人坐台阶上抽烟。
岑楚说:“声音不错。”
“咳,咳咳——!”锦骁被烟呛到,咳得脸色通红,好一会才缓过来,扶着额头笑,“谢谢。”
“你男朋友?”
“前男友,分开很多年了。”
岑楚侧头看他,刚经历过一场激烈qíng事的年轻男人,眼瞳湿润,脸颊泛红,算不上多好看——起码比起刚才那男人差远了——但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很勾人。
声音也是。
岑楚默了片刻,垂着眼轻声问:“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