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楚怒:“池睿川你是不是有病!”
池睿川抿了抿唇。
岑楚刚才有一瞬间还挺兴奋,以为遇上了逃犯,可以为民除害,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儿,败坏了他难得的好心qíng,岑楚烦躁,双手揣运动裤兜里,瞄了池睿川一眼,cao,还他妈是qíng侣装。
岑楚心qíng更差了:“有事说事,别他妈大晚上的装鬼吓人。”
池睿川:“你把头发染回来。”
岑楚:“……啥?”
池睿川放慢语速,又说一遍:“你把头发染回来。”顿了顿,接上两字,“黑色。”
岑楚默了半晌,说:“池睿川,你是不是有病。”
池睿川板着脸,默不作声,岑楚闭眼,按了按太阳xué,却就是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套在了他手腕上。
岑楚低头一看,手铐。
又是“咔擦”一声,另一边铐住了池睿川左手腕。
岑楚确定了,这人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岑楚深吸了口气:“池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把头发染回来。”
岑楚气得发抖,都想不出话来骂人。
最后还是去了理发店。
岑楚往单人沙发椅上一坐,笑着对理发师说:“圆寸,谢谢。”
理发师看看岑楚,看看池睿川,再看看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心道:有点意思,回家试试。
嘴上问:“确定吗?”
“确定。”岑楚快要维持不住微笑了,“赶时间,麻烦快点。”
“好的。”
理完发出来,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岑楚冷着脸问:“满意了吗?”
池睿川拉着岑楚往前走几步,在路灯下看他,这发型使得他五官看起来更有立体感。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真好看。
池睿川凑上去,岑楚往后退,皱眉:“你想gān什么?”
池睿川将岑楚拉到怀里,低头吻下去。
同样是在路灯下,只是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到处都是热的。
不像现在的冬天。
这么漫长,这么冷。
岑楚红了眼眶,低声问:“池睿川,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池睿川拇指轻抚他的唇,没说话。
“以前我上赶着,你不屑一顾,现在离婚了,你又来这一出,池睿川,这样玩弄我真的会让你痛快吗?”
池睿川慢慢低下头,似乎还想吻他。
岑楚突然冷笑:“池睿川,你不恶心吗?”
池睿川终于开口:“不。”
“可我恶心。”岑楚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看见你的脸恶心,闻到你的味道恶心,就连叫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池睿川身体僵硬,呼吸变重。
岑楚明白他这是被戳中怒点了,于是变本加厉:“心里装着白月光,却能一次又一次地跟我上chuáng,你为什么不能跟我直说,然后去娶你的叶桥。眼睁睁看我被你折磨这么多年,也让你喜欢的人等了那么多年,池睿川,你不觉得你像个神经病吗?”
池睿川右手狠掐住他手腕。
岑楚没料到他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当场疼得叫出声。
池睿川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急喘几口气,又扑上去,将岑楚压在墙上亲吻。
他吻得很急,也很重,岑楚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嘴也发酸,唔唔叫着挣扎起来。
池睿川的力气大得吓人,两只手像铁钳子似的,牢牢按住岑楚,他全身的肌ròu紧绷起来,眼睛发红,像随时会咆哮出声的凶shòu。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说出来的话却是:“别怕我,楚楚你别怕我,我不是神经病,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池川,我……我很乖,我会很听话,你也乖点,听我的话,好不好?”
这么多年来,岑楚第一次听池睿川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他还没说完。
“你为什么闯红灯?被车撞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不疼吗?我让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生病,出门在外一定注意安全,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岑楚冷眼看他:“说完了吗?”他晃了晃戴着手铐的右手,“说完了给我解开。”
池睿川扳正岑楚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楚楚,我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