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妹的良!”甄远甩甩手,不解气,又一巴掌拍那人脑袋上,“自罚三杯!”
“开个玩笑嘛,楚哥结婚后确实安分了不少啊……”被甄远狠狠一瞪,红毛小帅哥鼓了下腮帮子,一口气灌下三杯酒,又嘟囔一句,“我才没有妹呢,我是独生子。”
甄远作势又要打他,红毛忙抬手护住脑袋:“再打一下我就告诉我哥!”
“不是独生子吗?”甄远逗他,“这会儿又有哥了?”
“表哥,表哥你懂不懂!”
看他们打打闹闹,岑楚心qíng好了不少,点支烟抽上,问红毛:“你表哥回国了?”
“回了。”红毛放下手,一说到表哥,腰杆都直了,“还给我带了礼物!”
“啧。”甄远摇头,“几岁的人了,收个礼物看把你得意的。”
“那是我表哥送的,意义不一样!”
红毛又滔滔不绝说起表哥的好。
今晚聚一块的这些个都是长期厮混在一起的,早习惯了红毛那提起表哥就刹不住话匣子的德行,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歌的唱歌,转眼就只剩一人在听。
“你说我表哥那么好,多少人喜欢他呀,便宜了那姓谢的王八蛋,那王八蛋却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偏偏我表哥谁都看不上,这么多年就只喜欢那一个,气死我了!”红毛接过那人倒的水,仰头咕噜咕噜喝光,重重放下杯子,“阿谭,你说那王八蛋是不是该死!”
被叫做阿谭的男人点点头,面容刚毅,声音却意外的好听:“嗯,该死,还喝水吗?”
“喝,渴死我了,哎,楚哥和远哥呢?”
岑楚洗完手,听甄远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还在讲电话。都不用猜,光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岑楚过去轻踹了门板一脚,转身出洗手间,懒洋洋倚在走廊墙上抽烟,边玩手机。
“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岑楚一顿,抬眼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的男人,静了两秒,吸口烟,微仰起头,花里胡哨吐出个烟圈:“婚后第三年,某天老公出差回来突然提离婚,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
“好好说话!”
岑楚差点笑场,闷咳一声,食指拨了拨额发:“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伤心yù绝,一夜白头啊。”又吸了口烟,哀怨瞪了池睿川一眼,“你个负心汉。”
池睿川上下看他,大冷天穿件低领薄线衫配破dòng牛仔,还露脚踝,不由皱眉:“你不冷?”
“冷啊,你要给我温暖吗?”
池睿川脱下大衣给他,迈步进了卫生间。
甄远从里头出来,看见岑楚,压着声音问:“他怎么在这里?”
岑楚灭了烟,看甄远:“我没跟你说过吗?”
甄远愣愣的:“说什么?”
“这家酒吧的老板姓池。”
“……”甄远懵了,“不是,这老板不是秦冰吗?”秦冰是本地gay圈有名的冰山美人,据传是海归博士,肤白貌美身高腿长,是个纯零,还是甄远的初恋——单方面的。
甄远cao了一声,用力一拍岑楚的肩:“走,换地儿,去海岸!”
岑楚披着大衣双手抱臂,倚着墙笑:“海岸的老板也姓池。”
“……”
甄远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早说!这些日子让他赚了多少钱!”
“急什么,这不还没离么。”岑楚朝他眨眼,“婚内共同财产。”
甄远没心思喝酒了,问岑楚走不走,正好这时池睿川出来,岑楚朝甄远抬了抬下巴:“你先走吧。”
甄远只当没看见池睿川,朝岑楚点了下头,转身大步走远了。
岑楚肩膀撞撞池睿川,与他一同往前走:“gān嘛来了?”
池睿川没说话。他经常这样,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沉默。
岑楚早已经习惯,他两手斜cha进裤兜里,懒散迈着步子,又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见岑楚肩上的大衣往下滑了些,池睿川帮他拉好:“什么日子?”
岑楚声音很轻,说了几个字。
池睿川没听清,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