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早饭,殷怀顺回卧室换了衣服,拿着陆伯瑞的钱包走出来的时候,陆伯瑞已经自觉的端着她做好的早餐,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吃了。
殷怀顺直瞪眼:“你可真够自觉的啊,我说是给你做的了吗?”
陆伯瑞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电视:“难吃。”
“……难吃你特么还朝嘴里塞!”
“衣服要一套,里面的内裤也要买,我没有带行李箱。”
“……”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样子的男人,殷怀顺站在那被气笑了。
她把钱包仍在桌子上,走过去在沙发旁坐下,拽过他面前的碗跟勺子放到自己面前:“自己去买,我没空。”
陆伯瑞看着她用着自己刚用过的餐具吃饭,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手里的,我刚才用过了。”
殷怀顺手一顿,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她放下手里的勺子,回头看着他问道:“陆伯瑞,咱们之前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让您老竟然从阜城跟到chūn通,从chūn通又跟到阜城,现在又跟过来了。”
“你要是真想跟我约pào,就直说,我也不是不领qíng的人,约完我们一拍两散,以后你别再来了。你跟佳人和容城关系好,不代表咱们的关系也好,咱们顶多就是有共同朋友,算不上多熟的关系。”
话音落下,陆伯瑞的目光变得十分的正然:“不熟你还给我口?”
“……”
纵然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脸皮了,但这一刻,殷怀顺心底深处的那股羞耻心还是涌了上来。
她愣怔的与他对视了五六秒,想到之前那次的荒唐事,耳根像发烧似的热了起来,紧接着两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
抓起桌子上的钱包,她像是逃命一样,脚步凌乱的拉开家门走了出去。
……
走到楼下,殷怀顺耳朵的温度已经降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一边抽着烟,一边前往不远处的超市地下停车场取车。
这片因为是老城区,住的人多,地方也拥挤,她每天都只能把车停在超市下面的停车场。
坐上车,她刚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平月的声音:“怀顺,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有事吗?”
“昨天梁青寒是不是回梁家了?”
“嗯,好像是,怎么了?”
“好像是?”平月说道:“你昨天不会又被梁青寒上了都不知道吧?”
“去你大爷的,你才被丫给上了!”
平月在电话里腻着声音笑了笑:“开玩笑,别上火别上火。”
说完,平月正色道:“昨天我下班的时候,看到梁青寒给我打电话了,都半夜三点了,我给他回过去后,好像是他老婆接的,也没跟他说上话。刚刚他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昨天你是不是来我这了。”
殷怀顺皱着眉头,听到‘梁青寒’的三个字,心里就烦躁无比。
“下次他再打电话不用理他。”
“我知道,但是梁青寒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是后悔了,想离婚跟你复合?早上他打电话那语气,你是没听到,就差把我活剥了。”
殷怀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眼眶渐渐泛酸。
她跟平月认识的时候,还没回梁家。
后来跟梁青寒在一起后,她也改不掉老毛病,老是朝夜店跑跟平月他们玩。
梁青寒是梁家最有潜力的晚辈,是梁家未来的顶梁柱,为人正经,从小到大都被家长朋友和老师同学中捧着,是人人艳羡的学霸,夜店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更不用说,她殷怀顺这种打小就混在底层的小太妹。
两人在一起后,梁青寒一开始限制她跟她的那些朋友玩,她被爱qíng冲昏了头,顺从了他的意思,跟平月他们断绝过联系一段时间。
之后她因为别的女人的原因跟梁青寒吵了一架,然后就又回归了朋友的怀抱。
那次之后,梁青寒为了讨好她,也逐渐愿意接纳她的朋友,融入她的圈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而他的朋友圈子,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融入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