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仔穿着黑色恤走出来,笑着掏出一盒好烟抽了一根递给她:“顺子姐尝尝我的。”
殷怀顺推开他的手:“不用,我找你有事。”
波仔随手把烟塞到了耳朵上:“什么事?”
“平月你认识吧?”
“平月?富民路那家夜总会的大堂经理?”
殷怀顺点点头:“昨天晚上她被天哥带走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还有,天哥昨天住在哪吗?”
波仔笑道:“姑奶奶,你这可就为难我了,天哥每天住哪能告诉我?天哥对你那么好,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更好。”
殷怀顺微微皱眉,弹了弹手中夹着的烟烟灰:“平月是我朋友,你别跟我扯废话,我是正经的过来找你帮忙,你要是不想帮,那我自己去找天哥。”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波仔忙拉住她。
“顺子姐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波仔敛了笑容,正色道:“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听说了,但是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你那个朋友胆子也确实大,她这次薅的是天哥的胡须,天哥不惩戒她是不可能的。”
心里隐隐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殷怀顺问道:“什么意思?她做什么了?”
波仔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她跟前,伸出大拇指跟食指搓了搓。
殷怀顺瞬间看懂什么意思,反驳道:“不可能,平月知道天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赚天哥的钱!”
波仔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弄的货可不少,昨儿个查出来后,天哥当场就发了火,我估计你那朋友这一晚上过的不太舒坦。”
当初冯振国把冯天朝文化人堆里扎的时候,就是奔着把冯天培养成正儿八经的国家人才的。
但冯天志向不在正道,毕业后立马就回来跟着冯振国gān了。
大概是喝了一肚子的墨水,冯天不管是做事的手腕还是赚钱的能力,都比他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市场眼光也更独到。
这几年,冯天不禁靠着自己上学时结jiāo的朋友做着正道的生意,私下里黑道的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
这些生意里,就包括了那些国家一直禁止的东西。
夜店里,那些毒品jiāo易一直都存在。
但殷怀顺怎么也不相信一向做事谨慎的平月,会做这种生意。
以殷怀顺对平月的了解,她宁愿一毛钱不挣,都不会碰这些没有回头路的东西。
殷怀顺垂着眼抽了口烟,眉头越发的皱紧。
她不想欠冯天人qíng,人qíng这个东西,一旦欠了,有些事qíng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这也是她没直接去找冯天的原因。
这时,波仔又道:“你要是真打算找天哥,不如给光哥打个电话,他整天跟着天哥,应该知道。”
殷怀顺慢慢吐出烟雾,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我先走了,你继续睡吧。”
回到车上,殷怀顺翻出冯天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她的手机号换了几波,虽然本意就是躲着一些人,但那些人的手机号她也都会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电话打通后,那边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一声带着睡意的喑哑男音从听筒里传来,殷怀顺忙道:“天哥,是我,怀顺。”
“哦,是怀顺啊。”
电话里,冯天的声音放松,似乎qiáng打起了点jīng神。
不等殷怀顺再开口,冯天就主动说道:“你是为了你朋友的事qíng找我的吧?”
殷怀顺怔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冯天问道:“早餐吃了吗?”
殷怀顺望向清晨的马路,停顿了一下说道:“没有。”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过早饭了,你来屏西花园吧,我请你吃早餐。”
“好。”
挂断电话,殷怀顺放下手机抽出一根烟点着,用力抽了两口后,将烟头捻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启动了车子。
四十多分钟,殷怀顺开着车来到屏西花园。
这里是冯天的住处之一,殷怀顺虽然知道,但也是第一次来。
路上的时候,冯天给她发了住址。
殷怀顺按照住址找到冯天家,嗯了门铃,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但开门的人却不是冯天,而是裴茜茜。
看到来人是她,裴茜茜脸上的笑也是一僵,随即露出嫌恶憎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