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顺道:“不容易,竟然还有幸占据陆公子的第一次,不过,我可没有第一次给你。”
她这话说的颇含暗讽,似乎有怨气一般。
陆伯瑞唇角微微勾起:“对我们来说,公平了。”
殷怀顺唇角弯了弯,眼底的笑意假了不少。
她正了正他领口的领带,语气随意:“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正巧我又赶上痛经痛的死去活来,我受不了疼,跟梁青寒打电话的时候,哭的委屈死了,挂了电话,梁青寒就让家里阿姨煮了一小锅红糖姜茶,装了好几个保温杯,然后开车从chūn通赶到我们学校。那时候年轻,又是初恋,我感动的不行,心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梁青寒对我好的人了,连我爸都比不上。”
殷怀顺垂眼轻笑出声:“后来他说他要娶张贞,让我等他,等张贞生了孩子他就回来找我,现在这社会,小三小四遍地跑,张口闭口就是真爱天长地久,但凡我心大一点,听他的等等他也无所谓,毕竟七年的感qíng了,我才是他的真爱。”
陆伯瑞静静的望着她,扶着她腰身的手,大拇指无意识摸索着她的裙子布料,随着她说话的节奏,慢慢放慢下来。
殷怀顺抬眼看着他,笑容里带了抹痞气:“不用对我太好,我这个人,心眼小,自己毛病一堆,但却容不得别人一丁点的臭毛病,不然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头顶的灯光将她的笑容照的柔和了许多,陆伯瑞摩挲她腰身的手停下,微微用力将她朝自己怀里揽了揽:“这么巧,我也是。”
殷怀顺微怔,抓着他的胳膊推搡道:“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陆伯瑞,咱们之间,还是把握好一个度为好。”
“什么度?”
“pào友跟朋友和恋人的距离。”
“……”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现在也不是恋人,你帮了我,我很感谢你,但你也别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心思。”殷怀顺说:“我承认,那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很对,但你漏了一点,你说的那些对别的女人来说可能是合适的,对我来说,可能就是无所谓。”
这时,温衡也把车开了过来。
殷怀顺终于拽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出去,笑道:“今天的事qíng,谢谢了。”
陆伯瑞没有上前再拉她,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跟以往比着,似乎更理智平静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殷怀顺困的几乎睁不开眼。
陆伯瑞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去才离开。
回到车上,温衡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陆先生,你不在这住?”
陆伯瑞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塞在嘴里点燃:“回酒店,再开一间房。”
温衡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才松了口气应声道:“行。”
————
殷怀顺这一觉睡的很沉,但却早早的就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她眯着眼身后摸到手机接通电话,还未出声,那边就传来一声略qiáng势的声音:“滚出来开门。”
听到对方的话,殷怀顺眉头一皱,张口就要骂人,但脏话刚到嘴边,她就猛地睁开了眼。
“殷怀顺,滚出来开门听到没有。”
“……”
紧跟着,房门外就传来哐哐哐的踹门声。
电话里,女人声音略拔高:“再不开门,我把你的狗窝给你拆了。”
殷怀顺皱紧眉头说道:“梁若笙,有病就赶紧去治!别再我家门口发疯!”
说完,她拿下手机挂断了电话,然后拽着身上的被子盖住了头。
但,外面的人显然不想让她安生。
大门被踹的哐哐哐的响,梁若笙在外面叫她的名字:“殷怀顺!”
“开门!”
“……”
殷怀顺攥紧被子,紧闭着眼睛,心里撩起怒火。
而梁若笙还在外面不知疲倦的叫她的名字。
忍无可忍,殷怀顺一把掀开被子,满脸怒气的赤着脚走下chuáng。
走到玄关处,她一把拉开门冲门外的人吼道:“梁若笙你特么属狗的是不是?!一天不叫唤嘴痒是吗?!”
门外,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抱着胸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