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安听她这么一说,气的脸都白了起来,他很快就明白了,气呼呼向花大姐道:“花姐呀,花大姐!您当真是我大姐。”
第49章 窗外
大姐拿了一本书,她小心的翻读着,读到了一篇《窗外的chūn光》,她轻轻的读着:“几天不曾见太阳的影子,沉闷包围了她的心。今早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一线耀眼的阳光巳映she在她红色的壁上,连忙披衣起来,走到窗前,把洒着花影的素幔拉开。前几天种的素心兰,已经开了几朵,淡绿色的瓣儿,衬了一颗朱红色的花心,风致真特别,即所谓“冰洁花丛艳小莲,红心一缕更嫣然”了……”
望向窗外的枯枝,一场初雪来临,叶子几yù落尽,她仿佛听到叶落时的剥离声,心里又多了几分惆怅与哀伤,湿冷的空气透过窗fèng漏了进来,让人瑟瑟起寒。她关好门窗,屋里的灯光孱弱的无力,只发出淡淡的huáng光,清冷沉重的昏huáng。
她沉入那种淡淡的哀伤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绝望的七月里。那种愁绪让她苦闷的厉害,要说以前,她有所愁的事儿,可是眼下,好像一切并没有不顺利,她不知道这愁绪从何而来,只是压着她心头憋闷的难受。只是这才临冬,冬天又是那么的长。
早上起来,她感到空气中的阵阵的寒意,她睁眼扫视周围,发现外面雪已经停了,这是她离家以来第一次看到的雪,与花谷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早起的人们已经踩出一条路来,用功的孩子们就在雪地上开始读书了,落在树枝上薄薄的雪还没有堆住,就被几个顽皮的学生给晃了下来,地上的雪也化的很快,没能留住多少,应该是见不到白茫茫的景象了,大姐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忆梅,赶快走了,要迟到了。”大姐这才手忙脚乱起来。
大姐回到了学校,心qíng久久不能平复。母亲虚弱苍白的脸,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浮现,更有忆松夜半的哭声,搅得大姐心绪难安。大姐叹息着,母亲做完手术也不知怎么样了,她的脸色好像比之前更白了,瘦的吓人,那gān枯似树枝的手在眼前浮现,她怎么带忆松,她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大姐突然想到了母亲上次病了事qíng,多亏自己当时在家,万一母亲要是再病了,可怎么办呢?也许就自己一个人撑着了。她总是那样,悄悄的做着一切的事qíng,不愿意给家人增加一点麻烦。大姐思索着,眉心聚成了一簇小花,心更是揪的厉害,她焦虑的厉害,看起来忧郁极了。
“忆梅,想什么呢?眉头拧那么紧,有什么事吗?”一个声音问道。
大姐抬头看,正是邱红。只见她放下手中的零食走了过来,关切的询问:“也没什么,想起了我妈,她身体不太好,我有点担心。”大姐轻描淡写道。
“这样啊!那看医生了吗?”邱红继续问道。
“看过了,医生说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大姐隐瞒道,她有点心乱,并不想将母亲做手术的事qíng说出来。
“哦,既然已经看过医生了,那你就别担心了。不然,你这样闷闷不乐的,心qíng不好不说,影响学习才不好呢。这样,离晚课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邱红热qíng的说道。
大姐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大姐很久没有出校园走走了,她平时也是很少出校门的,除非周末回家或者去表姨家之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校园里,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她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街面上的雪早都化成了水,流走了,只有房檐上的雪才开始化,滴答着聚成小雨点从檐下落下来,在地上流出一条条小水沟,奔向下水道,渗入泥里去了。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商店门口也没有平日热闹,可能是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吧。店家都关着玻璃门,上面写着欢迎光临的红字,而人都躲在里面烤火喝茶。
邱红提议说去中心公园看看,听说那边有买糖葫芦的,也有演马戏的。大姐并没有兴致马戏,不过实在也想不出令人开心的事qíng,只是点点头跟着邱红朝前走。
中心广场很是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好多都是推着小车的小贩,也有在卖工艺编制小玩意的。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个chuī牛皮糖的老者,只见他的周围围了一圈人们,那老者像是变魔术的将手里的一团麦芽糖给chuī出一个个形象bī真的小动物来,惹的小朋友们瞪大了明亮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望着他;有的小孩子更是把哈喇子流的很长,大人怎么拽也拽不走;更有的是哭闹着让大人给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