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将二姐和小伙伴们驱散了,拉她回屋去了。
二姐又是不明就里的一肚子气,“往年不也这么放的吗。怎么今年就不行了呢?”她赌气的看着大姐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爸妈才那么讨厌我。”
大姐一愣,一脸的木然,却也不说话。二姐哼了一声,扭头自己回房去睡了。
初一这天,天气不错,一家人吃完早饭,母亲将忆松也打扮了一番,穿上gān净的衣服,带着一顶新棉帽,裹了抱被坐在门口晒太阳。
何会芸没坐一会儿,忆松在她怀里直闹腾,何会芸体力不支有些疲累,她不住地打哈欠。大姐见母亲辛苦,便接过忆松,建议母亲回屋去睡会,何会芸本不想回去,可身体又撑不住,只好嘱咐大姐两句,回屋去睡了。
何会芸走开没几分钟,就听见门外一阵嚷嚷声,紧接着三五个身影就进了门。大姐迎着笑脸,定qíng去看,一个面孔特别刺眼,吓的大姐差点没把怀里的忆松丢下去。
大姐惊恐着极了,声音颤抖地连叫了好几声“妈”,何会芸刚躺下身,就听到了大姐急促的呼叫声,以为是忆松出了什么事qíng,便忙不迭的跑了出来,出门却见是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为首的正是马迁。
何会芸也倒吸了一口气,心中一把怒火烧到了喉咙,本就孱弱的身子差点晕了过去,她扶紧了门框,储了一口气喝道:“你们来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大姐拉回屋内。
那马迁面不改色,眼睛歪斜着四处打量了一番,站在了何会芸跟前,深深一揖说道:“妈,你别生气,我今天就是过来给您拜个年,顺便看看忆梅。”说着让人把礼物送放到了何会芸跟前,见何会芸不收,他们便放到了大姐刚才坐的椅子上。
何会芸气的发抖,叫道:“谁是你吗?给我出去。”
“对对,我得叫您岳母,你别生气,今个初一,我拜完年就走!”马迁满脸邪气,气的何会芸跳起了脚。她随手抓了墙角的扫把,拿了起来,朝几个人挥去。
马迁几个人手脚何其矫健,何会芸挥舞了两下就累的气喘吁吁。那马迁一边躲一边喊话,“忆梅,你等着,我这辈子一定要娶你,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休想再找那小白脸,今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死他为止,你别不信我说道做到……”
何会芸将几个人赶出了门,把门cha上锁。才气呼呼地回了家。只见大姐抱着忆松,两个人都在呜呜哭,何会芸也气晕了头,对着大姐喊道:“你都听到了,什么东西!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大姐边哭边哄忆松,何会芸再边上直跺脚,白国安也不知去了那里,整个家里乱成了一团糟。
等白国安回了家,已经是晌午了,大姐没有做饭,何会芸靠着chuáng头脸色难看极了,两个就那样坐着。白国安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了,好好的gān嘛都发起呆了?”
何会芸这会儿心思平静了不少,她没有说话,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地想着对策,眼下那姓马的如此张狂,她心里确实有几分担忧。她不是怕他们,别说马书记在青玉庄一手遮天,就是他再升一级,她身正也不怕能把自己怎么样,可她就怕暗地里女儿吃亏。
何会芸叹了口气,将刚才的事qíng合盘告诉了白国安。白国安的脸色立刻yīn了下来,骂道:“狗娘养的,他真当我白国安好欺负。”咬着牙就要出去,何会芸一把拉住了他。
“我看现在这qíng形,梅儿是不能呆在家里了,万一让那东西碰上,你说多糟心,还是——”何会芸揪心地说。
白国安脸上的青筋根根bào起,他看了一眼大姐,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你gān什么去?”
“撒尿!”白国安没好气地叫。
何会芸将大姐叫到了跟前,道:“梅儿,不是妈多心,我看你还是在你姨家住几天,今晚就走。算了,还是明天去,把你日用的都带上,躲他几天,这几天我跟你爸商量下,总不能这么下去啊!”
“妈——”大姐眼泪又下来了。
“别哭,听妈说。”何会芸搽了大姐脸色的泪水,“上次那个孩子我看挺好的,妈喜欢他,妈也能看出来,他也喜欢你。如果你们将来能走到一起最好,万一不能,在外面找个可心的人嫁了,一辈子清清静静地过日子。无论如何,都不要和那姓马的扯上关系,那简直就是个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