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可真的被二姐的话给惊着了,她傻傻的呆坐在哪里,没有回过神来。
夜风透过门fèng转进来,夹杂着湿气,大姐无言的关了灯。屋子里静悄悄的,想必是二姐睡着了吧!大姐也不再发出声来,只是脑子里一直回旋着二姐刚才说的话。
“你、我都不是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外人,迟早要出去的”虽然出嫁这个话题大姐不想谈及,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嫁人。可是父亲会这样理解自己吗?父亲不答应自己嫁给马书记的儿子,是因为对马书记心怀不满,那如果来一个其他什么的牛书记、猪书记,父亲会不会就答应把自己给嫁了呢?
大姐开始害怕起来,她的心跳的厉害,寂静的房间里,大姐听的十分清晰。她只好翻了一个身,让自己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根本不管用,狂跳的心还是停不下来。她的心里好像是吃了泥土般的哽涩,一肚子酸水,想吐又吐不出来。她闭上眼睛,泪水轻轻的顺着眼角落下。她将双手抱在了胸前,裹住了两只花苞般的□□的双峰。
纱薄的睡衣遮盖不住身体的曲线,大姐在被窝里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所触的每寸肌肤都是那般柔润光滑,一股奇妙的感慨涌上心头,这感慨隐约一显,她便恨起自己来了。
大姐极力挣脱这夜晚的迷蒙,她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只是黑茫茫的一片,她看不见什么东西,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一片茫茫昏色在眼前散开。
只听见对面发出一声咳来,见二姐醒着,大姐问她:“还喝水吗?”
“姐呜呜” 只听道二姐的轻轻哭声传了过来。
大姐还没明白,只见二姐抱着枕头,像只小猫般的爬进了自己的被窝。
大姐在睡梦中只觉着鼻子痒,她睁眼一看,二姐在自己跟前,朝着自己笑。只见二姐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额头也不烫了,人也如往常般的jīng神。只是听二姐道:“姐,昨晚辛苦你了,谢谢你!那个送你的。”二姐说着指着那株仙人掌,只见二姐已经给它cha着盆里了,还培上了土,放在自己的chuáng头。
大姐笑笑,也不答话,只伸了个懒腰,一副很困的样子。
外面,北风就开始chuī了,这是入冬的号子。
吃完早饭,二姐去看梦园她们了。大姐一会儿要去学校,便在家里整理衣物。冬天该带的毛衣、棉服都得带上了。大姐收拾完东西,整理着已经落了一层灰的书架,突然看到了新柳报社那封信,便又想到李老师!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大姐想到了昨晚二姐的话,她很想去看看李老师。
可是,大姐却又踌躇起来,此刻,她为二姐的话烦心不已。说真的,大姐的心境并非她的表面看起来这么和顺与平静,而她也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平静。她沉寑在这种平静里,不敢往出走,她怕再次打碎这样的平静,那样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姐叹了口气,成了一圈白白的雾。唯一的温度,从火炉儿哪儿传来,这样的天,只能在她的周围着人才是暖的。母亲的屋里传来了忆松的哭声,打破了大姐的思绪。正准备起身,二姐就就回来了,说外面太冷,两只手冻的冰凉,脸也也冻的通红,缩在了衣服领子里,喊着要加衣服。
她告诉大姐:“圆圆和真真也有点感冒,还睡着呢,我也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对了,大姐,那新鲜的桂花不用是不是可惜了,要不你手巧,帮我做点桂花糕。” 二姐竟然开始调皮起来,完全忘记了昨天的遭遇。
大姐也没了其它的事qíng,正yù找事打发时间,便道:“也好,我帮你做,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qíng。”
“什么事qíng?”
“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再说昨晚那些话了,要是让爸妈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样呢?”
“当然!”二姐诡秘一笑,神秘地回答,接着一转身又向大姐嘻嘻道:“我昨天是病晕了乱说的,以后不会了。”
大姐忙活了半天,将做好的桂花糕一块一块的收在盘子里。桂花糕软儒香甜、甘而不腻,清香可口。真是不枉二姐“山寺月中寻桂子”的苦心了。
下午,梦姗来探望二姐,只匆匆呆了一会儿,和大姐说会儿话,就走了。自从大姐升入高中,俩人也只有大姐周末回来,才能于梦姗见面了。说起梦姗,大姐似乎与她的关系比二姐更近些。两个人年岁相仿、xing取相投,总有说不完的话儿,诉不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