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安连忙道:“花大姐,我知道是我违反政策,我接受处罚,可是你别把我家给般了呀!咱向来都是按政策办事的,您知道的。但是这次,会芸这会儿真病了,人还在医院呢!你说她都那样了,还怎么跟您去卫生院啊!你看能不能改个处罚,反正孩子已经生了,那个手术做不做我也都不会生了。”
刘书记像一座真神一样站在了哪里,白国安递得烟也不接,只听花大姐扬眉道:“这个我不管,我们只按照政策办,你人去不了,东西我们就只好先拉走,什么时候来执行,什么时候来取东西。”
白国安只见死活不讲qíng面,只好道:“那好,要不这样,你再给我两天时间,等会芸身体好了,我们就去卫生院。但家具还是别搬了,回头我又要搬回家了多麻烦,我晚上就跟治疗会芸的大夫商量下,可以吗?”
花大姐见白国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便把刘书记拉在一旁,叽咕了几句,回头道:“国安,这个事qíng我们做不了主,但刘书记说了,鉴于你个人之前对咱们青玉庄委会工作的支持,愿意宽限你两天,向领导反映qíng况,等待领导的指示。但你这几天就不要去哪儿了,要随叫随到,也赶快让会芸把身体养好,尽快接受手术。 ”
只见花大姐说完,朝刘书记点了点头,刘书记已经带了两个人走了,白国荣跟在刘书记后面去送,顺便也驱散着院子里看热闹的人。
白国安尴尬的看着剩下的几个人,只有几个不认识外,其他的都是面熟的。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来,哭桑着脸悄悄向花大姐道:“花姐,不是之前已经jiāo了处罚款吗?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之前不是都说好没事了吗?今天这也太突然了,真是让我措手不防,心惊胆战,你听听,我现在心跳,都快蹦出来了。”
花大姐也跟白国安诉起苦来道:“国安,这回可不是姐不帮你。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gān得这份招人嫌的差事。你说上面让咱来办,我能不来吗?”
白国安眉头拧成一个包,疑问道:“上面?上面是谁?”
花大姐拽了拽白国安的袖子,跟白国安比划道:“你真不知道是谁?你是不又得罪老马了?”
白国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明白了过来,今天的这出戏是是威胁自己的了,便转过脸去咬牙骂道:“我说呢?最近怎么安宁下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一个小人!无耻的恶魔!”
花大姐瞪了他一眼,道:“国安,你这说啥呢?这件事qíng你不能怪你大姐我。我早上接到消息让国荣给你报信来的,可是你没在家,可你偏偏今天不在家。你说我担的这份事,咱能不办吗?再说了,国安你为庄里办了那么多好事qíng,我咋能那么没有良心,这么害你呢?你看这样,刘书记也走了,你人也不用跟我去了,但车上的东西得先拉走,先放到庄委会存着,剩下的事,你自己去跟老马说,我也不喜欢做缺德事,但你总得把人嘴堵上。”
说完,花大姐把沉下脸来,一副神圣而庄严的神qíng,白国安跟着花大姐,陪着笑脸,放声道:“花大姐,你看今天也快黑了,这刘书记都走了,你就给领导说说,让大伙先回去吧!领导今天肯定顾不上我这里了,请示完怎么也到明天了,我明天一早就找领导去接受处罚。东西你搬回去也没有地方放,占地方不说,下次还得请你给我搬回来。不如,就别让大家忙活了,放回去算了。”
花大姐一副凛然的表qíng,说道:“都说白国安是个jīng明人,你大姐我今天是真服你了,得了得了,你也别跟我讲qíng面了,刘书记已经答应让你两天了,我也不跟你耗着了,我们可是严格按政策办事,人你今天可以不跟我走,但是东西我必须拉走!”说着起身便走了。
白国安还想求花大姐,可他也拦不住她,只好看着她连人都东西都走了,浩浩dàngdàng的一对,他急着直跺脚。
白国荣将今日的qíng况一一告诉了他,“谁知道他们今天突然搞袭击,听说名单是马书记报上去的,咱们庄子共一百零七户,有十几户超生的。而有三户属于严重超生,一户是王顺家,王顺不在家,媳妇被拉到卫生院做手术去了,孩子在家哭爹喊娘呢;一户是庄东头的石原木,他闻风,带着媳妇孩子都避开了,不想,这些人找不到人,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拉走了,门都给踢破了。我知道,知道你今个不在,吓了一跳,过来看看。这不来还好,一来吓死我了,大huáng正咬住不放,我看那人脸都白了,直叫唤,怎么也甩不掉大huáng,几个人围着转也不敢到跟前去。要不是我把大huáng拉开,谁知道今天要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