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过个两三百年,也许有什么想不通的烦恼了,还能用黑衣人的笔照照,从此一劳永逸,不光能改造记忆,说不定还能改造人格。得把他那个变态关在一个类似美黑机的机器里从头到尾好好地照照,直接照得他DNA重组,也许这家伙还能有机会做个正常人。
我拎上6杯咖啡几乎小跑着往回走,不光是因为猛男的命令,还有我的膀胱正处在膨胀和爆炸的临界点。眼下错过了咖啡馆的洗手间,唯一的去处就是办公室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拎着咖啡冲进办公楼的洗手间,开闸放水,身心都感到了无比的轻松,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啧啧,这么多年你都没变,寒酸、猥琐,藏都藏不住。”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肌ròu难以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身下的水流也猛然变小了。
他清脆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贴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厌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见熟人也不知道问个好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臀部,力道正好,酸痛jiāo加,他这惊世骇俗地一抓,让我彻底尿不出来了,肌ròu僵硬成一团,只能从喉咙里勉qiáng挤出两个字:“放~手。”
“你还没学乖啊,我不想放的时候没人能叫我放手,”他把头搁在我肩膀上,他的嘴贴近我的耳朵,他轻声说:“还有,我没说游戏结束,谁也不能退出。”说罢他又手腕用力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我泪花闪闪,心想,这回屁股肯定青了。
“我认输了,”我侧过脸对他说,“这还不行吗?”
“不行,”他的嘴唇几乎贴在我的脸颊上,他嘴唇开合时,唇瓣会轻轻扫过我的皮肤,带着甘洌的薄荷气息,“你反正也从来没赢过。”
我想辩解说,其实我赢过一次,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那是我良心的痛,伤口还没有愈合,流着huáng脓丑得我根本不愿意看。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我的臀,“下周,李志结婚了,你不去见见他吗?”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一把塞进我胸前的口袋,“我会去,你也得去。”声音里带着隐隐地笑意,笑意里又飞出无数小刀子,每一刀都是冷冷的威胁。
B市的人和事,我都不堪回首,而李志可算是所有人中,我最没法面对的了。
要不还是跑路吧,我一边在心里咒骂他,一边盘算着自己要往哪里跑。
他却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蹭着我的脸颊,“这次不要再跑了,咱们还没玩完。你舅舅舅妈也想你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看着那些jīng彩的照片来想你吗?”
他的温柔带着深深的恶意,让我消受不来。我一把抓下他的手,“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出去!”
他一巴掌扇在我脑后,“滚?你对我说滚?”抓起我的头发,拉过我的脸看向他。
“我是说我方便的时候,就不劳驾您陪同了。”我面色僵硬地说。
他似乎却不着急走,低头看看我的身下,“继续啊,不用这么拘谨。”我用手挡着,满脸通红地看着他走到另一边的便池,解开裤链,开始做同样的事,依旧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只不过这些形容词后的主语是混蛋两字。
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门口等候的王猛男激动地叫着:“韩总,您往这边走!”
我等他们走进会议室,才急匆匆地拎着咖啡走进去,一手扶着会议室的门,同时加大了喘息地力度,制造出一种一口气跑回来的错觉:“王总,我回来了。”
猛男看到我一副跑断气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责怪我怎么去了那么久,忙拿过我手里的咖啡,殷勤地放在韩总面前,“韩总,您的拿铁。”
韩cháo嫌弃地用签字笔把咖啡捅得离自己远了一些。“你们公司的方案我看了,感觉和B市的市场没什么联系xing,闭门造车能做出什么东西,这个人……”
他用笔指指分完咖啡刚刚坐下的我。“啊,您说小孟?”猛男赶紧接上话。
“对,就是这个小孟,让他跟着我们回去做做前期市场调研,也要了解透彻了客户需求才能写个像样点的方案吧。”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抬着下巴,眯眼瞅着我:“你当是写小说呢,尽立些不切实际的目标,chuī得天花乱坠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