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蚁xué里冒头,就被小食蚁shòu伸出来的舌头卷入腹中。
动作很快,也不知道持续了多少下,蚁xué里终于没有多少蚂蚁冒头了。
小食蚁shòu还小,舌头不如成年母shòu长,因此舌头能够碰到的位置并不深入,吃的也不多。
它也不是非此不可,吃不到果断放弃,因此看到夏珍,就欢快地转过身,在她腿边转悠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夏珍心中一喜,猜测是有猎物上钩,连忙抄起小shòu,就往那边赶去。
只见先前填好的险境面上的遮掩物已经塌掉,坑外羽毛乱飞,血花四溅。
由于那根尖刺正正好扎入了要命部位,在夏珍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野jī已经不怎么动弹,而且血流了一地,看起来颇为狰狞。
夏珍等到野jī再不动弹了,才将它从木叉上取下来。
因为刚才那一捅,野jī身上都是血,夏珍的手上都沾染了不少。而且行进间,血液不断冒出来,这里也没水,不好清理,她只能摘了几片大叶子,将野jī裹起来,尽量不让血流出来。
为了防止吸引来一些别的什么,夏珍走的飞快。
反正只需要朝着一个方向不停走,去小湖边就好了。
在这之前就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她是早上不到九点从荒山出发,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加上路上耽搁的,其实距离小湖已经不远。
这么匆匆赶去,又花了半小时,终于看到了湖。
她在附近稍微转了一圈,这才找了个空地坐下来,把包里的三脚架拿出搭起来,底下烧火,去湖里取水。
夏珍找的位置比较巧,是个避风口,在湖边,视野开阔将小湖一览无遗,但距离小湖又还有十多米,不容易被人发现。
避免火星落在旁边的落叶上,夏珍将周围的杂糙树叶清理gān净,gān脆一股脑都塞去烧火。
她打了一锅水慢慢地烧,人去了湖边,给野jī开肠破肚。
有了在gān邑岛的经验,杀jī也不是啥难事儿。
开腹、放血,掏内脏,一气呵成。
全做好后,夏珍用烧开的沸水烫上几遍,jī毛被烫的松脱,随便一扯就是满地jī毛,很快就将大毛拔gān净,至于细小的毛,在野外就不需要过多计较。
小食蚁shòu害怕火光,早就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适应了半天,发现那火似乎对它没有太大的威胁后,也就自顾自gān自己的事qíng,留下夏珍一个人,在原地不断的忙活。
在外还能吃ròu,是极大的奢侈。
可吃烤ròu,却没有调料,是一件痛苦的事qíng。
在山jī烤到三分熟的时候,夏珍拿出了罐头。
这是辣味儿的ròu沫罐头,夏珍打开后,将ròu酱抹在山jī的身上,ròu酱慢慢地被火焰灼gān,但是那股辣味却渗透到jīròu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味渐浓,勾的夏珍肚子咕噜咕噜响。
她想,这时要是有人在附近游dàng,闻到这个味道肯定要跑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夏珍的心声,就在她确定山jī烤熟了,撕下一根jī腿准备吃的时候,她看到了从对面的树林里走出来的人。
一个男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人高马大,他闻到了这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味道,动着鼻子在附近找寻着。
来人正是那恒。
这三天在附近转了一圈,包里的食物消耗了许多,正打算回来补给一些食物,顺便取些水。
可他刚到这里,就闻到了烤出来的ròu香味。
一定有人!
那恒稍微找找,就看到了掩藏在树丛中,正在烧火的夏珍。
“是你?”
夏珍抬头笑着冲那恒打招呼,说完后,在他的目光中,一口咬住了jī腿。
烧烤中带出不少jī油,还有ròu酱中的微辣咸味儿,咬下去后热油从腿ròu中渗出来,烫到了夏珍的嘴唇。
她忙舔了舔,让那恒坐下。
“这jī哪来的?”那恒怀疑地盯着夏珍,不大确定地说,“是你抓的?”
毕竟节目组怎么也不可能准备生鲜,又没冰箱什么的,随身带着还不得被闷馊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珍自己抓的,他早先就已经听说了。
夏珍在红队里是大大的能gān,能做饭,能爬树,还能捉鱼杀jī,简直样样通。
这种人不管到哪只队伍里,都是如虎添翼。
但是如果要与她为敌,特别是在这种天然的竞技场所中,既要比算计,还要比生存能力,夏珍无疑是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