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场上没有。那就只能再去宿舍。
宿管阿姨还记得她,也比上次好说话,让她登记了名字,叮嘱着,“快去快回,男生宿舍女生不能待太久。”
宿舍也没有。
那么应该是在天台上。
今晚的夜比上次还要黑,且傍晚时分下了场小雨,此刻正凉丝丝的。
卫星想好措辞,鼓了鼓勇气,踩着楼梯转上天台。
他果然在这里。而且正在抽烟。火光明明灭灭,比上次燃得还要凶。
见状,卫星心口顿时涌起一股气,上次说好不抽了,谁知背背她的眼就又抽起来了。
夜风飕飕,夹着凉气。
卫星站在对面,喊了一声,“陆一宸。”
听见她的声音,他手指一动,似乎想要掐灭烟,但又慢慢地移开了,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冷淡道,“有事吗?”
“你怎么又抽烟?”
“所以呢?”
卫星被他冷漠的态度激到,蹭蹭地走上前,抢过他手中的烟踩熄在地上,“以后都不许抽!”
陆一宸倒也没多生气,仍是冷淡,“你凭什么管我?”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卫星不由带了哭腔,“上次说好了不抽的。”
陆一宸单手cha在兜里,没有看她,“我们不一样,我是坏学生。不缺课,不抽烟,不打架,那还叫坏学生吗?”
卫星下意识地抓向他的手,“陆一宸,你别这样。”
他将手一甩,躲开了。
天台很高,高处不胜寒。
明明是夏日,今晚的夜却凉得如深秋。
陆一宸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拿了根新的点上,重新开始抽,猛吸两口吐出一个烟圈,“有事说事,说完回去。”
这种qíng况还如何开口说班级纪律的事?心口又隐隐疼起来,卫星讷讷道,“来问一问你怎么不上自习?”
“学生缺课的事应该是纪律委员和班长要管的吧,跟你一个课代表有什么关系?”
卫星答不上来,声音愈发低了,“陆一宸,你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追着我不放?”陆一宸bī近她,眼尾扬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对我意思,想倒贴我?”
“我给你指条明路,倒贴我不如倒贴何修远。他是好学生,成绩好、家境好、xing格好、长得也好,你要是能倒贴上他,那才算有出路。”
卫星又气又恼,“说我们班的事,扯何学长做什么?他惹到你了?”
陆一宸笑得越发冷,“还没贴上去,这就护着他了?”
卫星只觉此人不可理喻,“你有病啊!”
陆一宸指间夹着香烟,伸手抚她的发,“对,我还病得不轻。”
烟味呛人,卫星不由一阵咳嗽。
她退向后,警惕地瞪着他,“说话就说话,gān什么动手动脚?”
陆一宸大步踏来,抬手按上她的腰,俯身便要亲她,“自然是gān你。”
血液轰地倒涌上头顶,头晕目眩,极度的屈rǔ感充斥胸腔,卫星愤怒之下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你简直……”
她不善言辞,更不擅长骂人。
牟足力气将他推得连退了两步,她转身,扶着楼梯走下去。
陆一宸,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理你!
头晕得厉害,心口也疼得厉害,她紧抓扶手,不让自己倒下去,免得发生上次的事,免得被他送校医室再欠他人qíng。
勉qiáng下了半层,走到楼梯转折台之处,她再也撑不住,按着心口,倚着扶梯慢慢地蹲下去,打算等缓过这阵痛,再往下走。
这时,天台上“噗通”一声,好像重物坠地。接着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压抑的□□,像是阵阵的抽搐……
出什么事了?
时间流逝,疼痛缓下来,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陆一宸出事了?
虽说再也不要理他,但若他真是出了事,她又怎能袖手旁观?毕竟,他对她很好过。卫星忍着心口的疼,抓着扶手又一阶一阶地踩上去,回到了天台上。
转眼一望,不由吓得一跳。
陆一宸滚在地上,双手抱头,高大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直哆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卫星吓呆了,怔了片晌,方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拉他,“陆一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