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话了，我不想听。”
赵屿闭了闭眼，“好好照顾自己。”
……
许生生没有上楼，坐在花坛上给余启打了个电话。
“喂。”余启接起答了一声那边没有人说话，“生生？”
“余启，你在哪？”许生生尽量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在公司，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今天买了水果，你等会要不要过来吃？”
“今晚要忙到很晚，我就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嗯，乖。”
“余启。”
“嗯？”
“我想你。”
余启低笑一声，开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明天带你去看电影。”
许生生声音低低的回答，“好。”
许生生挂断电话没有上楼，提着一袋子水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傍晚的风有些凉了，刚好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清醒。
许生生走到余启的公寓楼下用了一个多小时，敲门没人答应，余启应该还没回来。许生生把走廊的灯打开，坐在地上徒手剥柚子。一个柚子吃完，快十点了，余启还是没有回来。
余启一下电梯就看见门口的走廊上坐着个人，走近一看不是许生生还有谁？余启看着靠着门熟熟睡着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什么时候来的，明明之前打电话就应该发现她的不对劲啊，自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时间余启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余启把门口的人打横抱起，刚进门，许生生就醒了过来，“余启？你回来了啊。”
“嗯。”
“几点了？”许生生揉了揉眼睛从余启怀里跳下来。
“十一点。”
“噢噢，你吃饭了吗？”
“吃了。”余启的声音一直淡淡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许生生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下次过来给我打电话。”
“嗯。”回答完许生生又看着余启，“我晚上能住这吗？从我家走过来还挺远。”
“走过来？”
“对啊，我还给你带了水果，不过柚子被我吃了。”
余启没来由的火大，说话声音也大了些，“你是猪吗？这么远，晚上这么冷，你是诚心折腾自己，想让我难受是吧？”
许生生眼眶红了红走过去轻轻抱住余启的腰，“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余启回抱着许生生问道。
“别问，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余启不再说话，手轻轻覆上许生生的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
“余启，我困了。”
“……好，去睡觉。”
“我想跟你一起睡，纯睡觉。”从回来到现在他们两还没有在一张chuáng上睡过觉。
“好。”
许生生没有洗澡直接躺在余启chuáng上，余启洗完澡许生生还没睡着，他赤luǒ着上身自顾走到衣柜旁给许生生拿了一套新的运动衫。
余启坐到chuáng边，把衣服递给许生生，“我抱你去洗？”
“……”许生生心里还是很乐意的，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啊，“我不想洗。”
“行，那你只换衣服。”他这可没有女装，现在换下来洗了，明早许生生去上班的时候还可以穿。
“嗯，那你先出去。”许生生拿起余启的衣服悄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给你换。”
“……也行。”又不是没换过，许生生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可还是被余启听见。以前两人住一起时，早上有课许生生必须要早起，她总是赖在chuáng上不起来，等余启做好早饭，帮他换好衣服，她才不qíng不愿的起chuáng。有时候余启心qíng好还会抱她去卫生间帮她洗漱，两人在卫生间嬉闹一阵，最后的结果是更晚。往往那个时候许生生就会很生气，故意说余启买的豆浆不好喝，给她穿的衣服不好看，而余启则抛下一个你爱吃不吃，爱穿不穿的表qíng扬长而去，留下许生生一人在教室门外生跺脚生气，要不是他非得在卫生间磨蹭一大早，自己能迟到？可是一想到余启要上班，又要给自己做饭，送自己来上课，许生生便气不起来，下课拿手机乖乖给余启发短信，问他想吃什么，买好给他带过去，余启也是往往在这个时候终于能感受到女朋友带给自己的那一点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