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肥猪一看就吓尿了,当天夜里约见顾南笙。我担心顾南笙身体,也便跟着去了。陈肥猪一见我们出现,当时就翻脸了,猛烈的拍桌子,指着我们破口大骂:“姓顾的,你们俩办事不厚道啊!我是看你跟顾北彦是亲兄弟的份上,没有防着你们,事后我还把南城那块地给了你们当好处费,就指着你们能把华西城建搞好的同时,咱一起闷声发大财呢,这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就这么算计我,怎么,是想合作一次就拜拜了?以后的项目不想要了?嗯?”
陈肥猪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总归还是有点头脑的,虽然当时被三个亿懵了心,但事后就反应过来了,为了封住我跟顾南笙的嘴,他拿南城项目当利好。现在发现我们好像有二心,他又恩威并施,利弊相挟,希望我们知难而退,不要纸上玩火。
我跟顾南笙相视而笑,若是能被他这点子虚头就吓到,我们俩也不会走到今天。
顾南笙jīng神不太好,也没那个功夫跟他蘑菇,直言道:“我的邮箱里有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地址是市长私人信箱,如果今晚上我们谈不拢,那封信,会在十一点准时发送过去。”
“什么邮件?”
“你收到的是什么,我们送过去的就会是什么。”
陈肥猪一下就懵了,表qíng扭曲至极的拍桌子:“顾南笙,你威胁我?”
顾南笙淡漠地看着他:“我要你手里,顾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陈肥猪蓦然而醒,怔怔地看着顾南笙。顾南笙甚至起身,抽了根烟递过去,还亲手帮他点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顾南笙姿态优雅而从容,对比之下,陈肥猪的疑虑和恐惧却全都摆在脸上,气度全无。
顾南笙淡然道:“陈局位居城建局局长,但工资似乎并不高,可据我所知,局长您这些年收受的油水也差不多有一个亿了,再加上顾北彦给你的三个亿,这么多钱握在手里,如果我是你,早就远走高飞了。你说呢?”
陈肥猪额头有点冷汗,但仍沉默着,听顾南笙继续讲。顾南笙便继续道:“钱太多了,容易东窗事发,尤其现在华西市时局并没表面上看的那么和气,陈局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到么?”
陈肥猪额头冷汗就冒了下来。
顾南笙薄唇微微勾着,“顾家,很快就不值钱了,你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要这股份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吗?”
陈肥猪突然有点清醒过来,指着我们问:“你们兜转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顾氏的这点股份?”
顾南笙不点头也不摇头,但这种淡然的神态,却让陈肥猪以为我们就是为了股份来的。
陈肥猪拍了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的:“算你狠,顾南笙。”
他说着就往外走了,我们说不准他会不会真的舍得把股份让给我们,可别打了跑路的想法,先一步把股权给卖了,那我们就亏了。于是我们提前在他家门口做了埋伏,等他一回家,就让青龙帮的人上去堵住了他的去路。
当天晚上,我们就拿到了股权让渡书。
顾氏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除去百分之二十在外散卖的股份之外,股东里百分之五只能算是个最小的投资合伙人,开会的时候有资格坐在最末位。
但顾北彦这些股份,是从他自己的股份里拿出来的,陈肥猪当然不会没事跑出去露这个脸,因此顾氏集团里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股份转让出去了,也更不知道他现在少了那百分之五,已经不是顾氏里最大的股东了。
正常来说,现在最有说话权的,应该是股东里站位第三的一个姓张的股东。
顾北彦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当然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
股权拿到手之后,陈肥猪唯恐东窗事发,直接递jiāo了辞职申请,声称自己得了重病要去美国医治,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一个人拿着护照去了机场。
结果被青帮的人秘密绑架了起来。
没有人发现陈肥猪就这么失踪了。
顾北彦发现陈肥猪失踪的时候,我们已经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拆分流入股市贱卖了。低于市场百分之十的价钱贱卖,又因为流入份额太大,一下子就把市场炒热了,同时流言四起,说顾氏为了愚园项目收买了陈肥猪,上面要来调查,封查顾氏企业,顾氏企业即将会有大动d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