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对顾氏下手,有快又恨又准,打得顾氏措手不及,几个股东慌乱之下跑来跪求顾南笙去吃回头糙,但顾南笙却一点面子不给的就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又合计了一番,想要请顾明章亲自来请。
顾明章不高兴。他自负自己的手段,绝不该会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是他觉得,他必须得来敲打敲打顾南笙,他是老子顾南笙是儿子,老子的话他顾南笙就得听,顾氏损失一百多个亿没什么,但顾南笙绝不能骑到他头上来,有损他一世英名和颜面。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了家里的那些丑闻,再加上顾氏最近的动dàng,他怕有心人去深挖顾氏当年的八卦,有些事,总归是纸包不住火,早晚有天会捅破。
他害怕被人捅破。
所以,他来了。
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
来之前,我已经将顾南笙送上了飞机。
顾明章仍旧儒雅有度,若非之前在顾北彦就职典礼那天视频里看到他的真实嘴脸,我只怕真的会一直敬重他。
最起码,他端坐在那的样子,颇有几分身为长辈的气度。
他坐在我的办公桌后,右手扶着鼠标,在动我的办公电脑。见我进来,他仍旧从容不迫,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从那张椅子上走开,坐到待客的沙发上。
我觉得很反感。我的电脑里可全是商业机密,我上了锁的。但是看他刚刚的表qíng,明明是解锁了我的电脑,并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他知道我们在关注顾氏的股势走向。这不是个好消息。这会让他对我心生警惕。
他好像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违反道德的事qíng,很从容的端起苏亚送来的茶水抿了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qíng绪,放下茶杯,淡淡的问:“阿笙呢?”
我淡然看着他,不卑不亢:“他最近累得狠了,所以找了个地方度假去了。余氏暂时由我打理,不知顾先生可有什么事?”
一听我这么说,顾明章显得很意外,浑浊的眸子迸发出一种jīng算的光芒,随后敛去,好似随意的说:“这个节骨眼,他竟也有心思去度假,只怕是不肯见我找的借口罢了。也罢,你回头见了他,就跟他说,顾氏,永远有他一份,他搅浑顾氏,就是在搅和他自己的产业,继续这样下去,他将得不偿失。希望他好自为之。”
顾明章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愠怒和焦急,看来他根本还没意识到顾氏的真正危机,所以才只是这样跑来警告了一番。
我点点头,很恭敬的回应:“顾先生希望他怎么做?”
顾明章理所当然地道:“让他将那些视频源头悉数清除。”
哦,为这事来的。
我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这事我能做主,不过顾先生,您该知道,我们余氏除了房地产之外,这个网络上的营生,才是我们真正的赚钱之道。您想让我们余氏的员工gān活,总要付出点酬劳的。”
顾明章被我的话气的瞪圆了眼睛:“这里也是阿笙的,我是阿笙的爹,你竟管我要钱?”
我寸步不让:“公事公办,这里也是余氏,我手里也数百号人需要过生活。”
顾明章气哼哼地瞪着我,我毫不惧怕的回视他,他终究是被我给瞪了下去,气哼哼地说:“当初就不该允许你这个满心都是眼的妖jīng留在阿笙身边,阿笙真是被你带坏了!”
我不咸不淡的回应:“没有我在他身边,可能他已经死了。”
顾明章明显愕然了一下,随即可能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再问,只是问道:“要多少。”
我狮子大开口:“一个亿。”
顾明章没料到,气得狠狠拍了下沙发扶手:“你也是敢要!”
我淡漠的看着他。
我料到他会来,也料到他会让我们撤销视频原始路经,当然其实视频发出去好几天了,他才来找,这公关做的有点不到位,还是因为顾氏内部的动乱分了他的心神,才想起来这个事。
所以其实现在,视频撤不撤,对他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给钱,那是意外的收获,他不给,也无所谓。
顾明章气哼哼地瞪我,最后还是在我的漠然之下,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准备一个亿打到余氏的账户里来。
我则当着他的面,给技术部门下达命令,撤销视频的原始路经。同时将网络上发布出去的一些原始帖子一并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