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之后,自己瞅瞅,字好小又好丑,歪歪扭扭的好像娃娃学写字。
可这海螺外壳本身也不是平的,能写成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我找了个jīng致的礼品盒,把海螺装进去,然后又左三层又三层地把海螺包了个结实,又找了一棵椰子树当参照物,在树底下挖了个深坑,把盒子埋进去。
等着将来有机会再来,或许是若gān年后……想想就觉得很美妙。
吃饭的时候,顾南笙问我,巨大的海螺呢?
“埋了。”
“埋了?”
“是啊,你有意见?你不是嫌弃那海螺遍地都是的么……我不埋了还等你吐槽么?”
我不开心地扒拉着米饭。
顾南笙慢条斯理地剥了个螃蟹放到我碗里。
安宁惬意又无拘束的假期只维持了几天,我突然接到了苏亚的电话。
“念姐,余总他、他跳楼自杀了!……”
第63章 让你心有所愧地活着
余洪盛跳楼自杀,是我始料未及的事qíng。
“自杀?死了么?”我问。
“没……,现在在医院里,只是,”苏亚顿了顿,才接着说:
“病房里外都有警察守着,他们不让我接近病房,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qíng况,我还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苏亚。我下午就回去。”
放下电话,我打开电脑,查看余氏目前的qíng况。
余氏现在的qíng况,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股票下滑得厉害,极度差点崩盘,股东们怕赔到血本无归,纷纷抛售股票,几家一直合作多年的商家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撤资,导致余氏名下几个正在建造的楼盘项目直接烂尾。余洪盛为了维持住余氏的局面,把“余氏”做了抵押,但贷出来的款额杯水车薪,远远无法填补上亏掉的漏dòng。
银行已经给余氏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内若是不能把贷款还上,就将没收余氏足以抵押贷款的所有不动产。
事qíng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了。
我瞪着电脑,觉得这一切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偌大的余氏,世界五百qiáng企业,坐拥六百亿资产的企业,说倒就倒了。
这本是我跟顾南笙早就商量计划好的,不管是时间还是节奏,我们都控制的很好。
唯独没有想到,余洪盛会去跳楼自杀。
顾南笙在书房里处理文件,见我出现在门口,他对我招了招手,深邃的眸子里露出淡淡的怜惜。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轻轻地说:
“南笙,余洪盛自杀未遂呢。你说他是故意这样,试图bī迫我们出现,还是真的不想活了呢?”
“我倒不是怕他死了,我只是觉得,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余洪盛跟我,我们之间早就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了。
我们费尽心机地算计他,报复他,所以总要让他亲眼看着,他不择手段得来的这一切,被我们一寸不留地毁掉,才好。”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难过的要命。
这天底下,又有哪个人,愿意父女成仇,骨ròu相残。
可我跟余洪盛,到底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可若是时光重来,我还是不会后悔今天做下的这些事。
顾南笙轻轻揉着我的脑袋,沉静地说:
“放心吧,余洪盛这种人,哪能舍得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他舍不得的。”
“嗯。”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脑袋抵着他,轻叹了一声。
当天下午,我们乘坐私人飞机回到华西市。
余洪盛现在就是华西市最最头条的新闻,连带他周边的人也都成了媒体和警方关注的焦点。
我跟顾南笙的关系还处于暗度陈仓的状态,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bào露我跟顾南笙的关系,我选择一个人去医院。
顾南笙本来是说要陪我去的,但我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医院里里外外潜伏了不下几十家媒体记者们,我一出现在医院,他们纷纷都围拢过来,话筒抵着我们,一个接一个尖锐的问题想都不想就甩了出来,想来这样的场面在他们脑海里已经排练了不下数百遍。
“余小姐,余氏出了这么大的经济危机,面临破产,请问这事跟您是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