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酒转过身去不敢看林安歌,她松开手垂在一旁,让他自己看。李小酒是容易受伤的体质,轻轻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淤青,当时林安歌力气又大的要命,这次的淤青,到现在都还能看出一些来,林安歌伸手抚上去,帮她揉了揉胳膊,也不忘再次保证:“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房间里温度高,尽管是光着肩膀,李小酒也并不觉得冷,但是当林安歌的唇碰到她肩膀时,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吻来的很突然,李小酒完全没有准备,她抿着唇,脸上一片红晕。
林安歌一手将李小酒整个人都虚虚揽在怀里,一手还在她胳膊上揉搓,他的吻很认真,看着她嫩滑的小肩膀,自制力早就告罄,哪怕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对着女人的镇定,也早就魂飞魄散,现在,他只想一寸一寸,顺着她的肩膀,找到她的唇。
湿滑的吻一路向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慢慢加速,李小酒没拒绝,林安歌更加得寸进尺,他抱着李小酒,慢慢移到了她锁骨处,林安歌轻柔的舐咬,让李小酒溃不成军,她缩了下脖子,伸手按住林安歌的胳膊。
本来想让他适可而止的,但是到底,李小酒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她的手被林安歌握在掌中,他的吻一路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直到——
他们的唇还剩下半厘米的距离。
两个人呼吸相闻,林安歌在关键时刻忍不住犯了怂,他稍微往下,将吻落在李小酒下巴上,咬了她一下,用最轻的力道,然后,打算一步一步往上走,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他就能吻到最爱的女人。
李小酒在最关键的时候抿唇,然后皱眉看了眼林安歌,再探过脑袋来在他唇边嗅了嗅,像是听话的小猫咪,然后在林安歌吻到她之前,她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林安歌的吻,落在她掌心,两个人隔着一只手,也算是勉qiáng亲密了一下。
“你喝酒了,林安歌。”李小酒的qíng绪很不好,林安歌几天前还因为胃出血躺在医院,结果他今天居然就喝酒了,“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在乎的。”
正因为见证过他酒后吐血的样子,李小酒才更加生气,医生都说过,他在一次又一次的透支健康,可是他现在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林安歌看李小酒眼睛里已经带上了水雾,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抓着她的手,急切的道歉,想要解释一番:“对不起,我今天晚上应酬,真的是躲不掉所以才……”
李小酒摇摇头,指着门口的方向:“我一个人长大,所以很想要一个家,考虑感qíng的时候,也会想着,我要嫁给一个爱惜身体,可以和我一起慢慢经历岁月长河的人,林安歌,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要真的和我在一起,你出去!”
林安歌恨不得马上倒退到几个小时以前,那他一定滴酒不沾,是他疏忽了,没考虑到李小酒的心qíng。他紧紧箍着她的腰,生怕自己真的被赶出去:“小酒儿……”
林安歌发誓,这是他长到这么大,说话语气最接近撒娇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家小酒儿这么容易淤青,以后这车该怎么开……
☆、第二十三章
然而——撒娇也没有用。
林安歌连人带鞋,一起被李小酒扔到了门外,他脚上趿着拖鞋,手中拎着皮鞋,臂弯里还挂着件外衣,就这么被小酒推了出来。
林安歌看着神色坚定的女孩子,懊恼不已,颇有些无赖的味道:“我以后都会听你的,现在外面这么冷,我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那也轮不到我给你守寡,到时候我最多去追思会上送一束野jú花,还是看在导演的面子上。”李小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qíng,看的出来,她很生气。
林安歌不敢再言语,站在那里,没了声响,他手里的皮鞋被擦的铮亮,在楼道柔和的灯光下都能显得熠熠生辉,林安歌站的笔直,唯一的不和谐的地方是他的脑袋,他将头垂了下来,没由来的,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
不是不应该来看她,而是不应该喝酒,他让她担心了。住在医院的那几天,李小酒认真照顾,虽说没有答应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将她的细腻柔和,贯穿到了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C大一院,林安歌常去,但是有李小酒的C大一院,却最是舒心。
林安歌心虚,没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