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一半,关顾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快被日疯了的周放感觉自己也总算活过来了。
他费力的问道:“酒醒了没有?”
关顾慢慢动作着,说:“早醒了。”
周放骂道:“早醒了还跟急着配种的牲口一样。”
关顾不说话了,又恢复了刚才的速度。
周放也骂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又快疯了。
剩下那半也做完了。
关顾坐在一旁,摸了摸周放湿漉漉的胸口,道:“还行吗?”
周放的qíng绪很低落,怀疑道:“你是不是装醉?”
关顾道:“没有,真醉了,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
周放道:“少蒙我,问你事儿都问不出来。”
关顾躺下来抱住他。
周放嫌弃道:“离我远点,一身酒味!”
关顾道:“要脸不要了?你一身酒味的时候我也没嫌弃你。”
一向不喜饮酒的周放道:“我什么时候一身酒味了?”
他脑子里“叮”一声,反应过来了,道:“我被电影学院录取那天?”
关顾道:“嗯。”
周放也顾不上腿软屁股疼,特别来劲的问:“那天咱俩到底还gān什么了?你说你替李子枫什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关顾道:“就这个意思。”
周放不懂,又发脾气:“哪个意思!”
关顾又坐起来,脸扭到了一边去,说:“你不是问那天还gān什么了吗?就gān刚才这个了。”
周放:“!!!”
他又控制不住表qíng了,嘴巴要咧到耳朵边,道:“我……进去了吗?”
关顾:“……嗯。”
周放扶着后腰,也坐起来,两眼发亮的问:“那我最后出来了吗?”
关顾脸冲着一边,看不到表qíng,半晌才道:“嗯。”
周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顾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周放得意忘形的一把抱住他,道:“你怎么不早说!”
关顾道:“有什么好说的?”
周放乐不可支道:“早说咱俩早好上了呀!关顾小心肝!”
关顾郁郁道:“你当时的小心肝可不是我。”
周放道:“谁说不是你了!我这辈子就一个小心肝!”
关顾斜着眼睛看他,说:“那第二天是谁跟李子枫在你家门口又搂又亲的?”
周放指天誓日道:“哪有又搂又亲!他来找我,我急着赶他走,他那个人就那样,黏黏糊糊没完没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关顾质问道:“你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怎么喝大了拉着我叫他的名字?还亲他?还跟他上chuáng?”
他满脸凶恶,眼睛里却写满了受伤。
一瞬间,周放的欢喜和心花怒放全都不见了。
他不知道酒醉后发生的那些,他和关顾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结合,他全都不知道。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和关顾有过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不管当时究竟是因为他的蛮qiáng武力,还是关顾的委屈求全,总之他们那时就拥有过彼此。
可是这让他感到振奋雀跃的往事,这么多年,关顾从来没有提起过。
那场醉后的风花雪月于他而言是一场旖旎美梦,他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夜夜梦到关顾,现在知道是真的发生过,他当然喜出望外。然而对关顾来说,它可能充满屈rǔ和愤怒,关顾可能根本不想记得它。
他和关顾在一起之后,渐渐对对方说出了多年来的心意,他们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沉默着喜欢对方,从青chūn期到现在,却始终没有人敢迈出第一步。
因为他一厢qíng愿的以为关顾是直男,而关顾笃定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所谓的初恋。
从前关顾说起以前的事,总是耿耿于怀,周放还为他吃那种陈年老醋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想,有什么可喜的?
关妈妈对他说过,“关顾那么自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就是自信不起来,总觉得你不喜欢他,一边担心别人勾搭走你,一边又怂得不敢表白。”
周放听关妈妈这样说的时候,还觉得关顾怎么这么可爱,其实有什么可爱?关顾从小到大,做什么都优秀,他是天之骄子,他如果喜欢谁,被喜欢的那个只配跪下来感激涕零,没有人有资格让他畏缩不前,谁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