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笑了笑说:“没关系。”
接下来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和郁临深一起吃晚饭,也表现地心不在焉,总是想起母亲那晚离开之前yù言又止的表qíng,整个人也变得小心翼翼的,吃饭也不怎么抬头,深怕一抬头就碰到家里的亲戚或者其他知道郁临深和姐姐婚姻的人。
郁临深像是察觉到不对劲,再一次吃饭,看不下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别放在心里,很多事qíng也许我可以帮着解决。”
我戳了戳碗里的米饭,还是低头不看他:“没事,就是人有点疲劳,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我想过要告诉他妈妈的事,还有她安排我相亲的事qíng,但不知道怎么了,几次犹豫过后,就是开不了口,只能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他还是不大相信,“你别低着头。”
他挑起我的下巴,qiáng迫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心里直打鼓,瞪眼说:“没骗你。”
他眯眼,继续揣度我平静表qíng下隐藏的东西,几秒后,放开手,声音柔和下来:“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晚上早点休息,别再熬夜了。”
这一晚,我没让他送我上楼,也没在阳台上对站在楼下的他挥手,我知道他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我不可理喻,但我实在是没力气去装作若无其事了。
☆、9-1
周五早上,柯梁爱突然通知我和她一起出差,去本省下面一个小县城N市,来回大约四个小时车程。她激动地告诉我,N市一家建筑公司联系她,表示有意选我们公司作为塑木产品的供应商,今后有可能展开长期合作,希望我们公司能去N市实地考察。
这对于闷闷不乐了几天的我来说,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qíng。
柯梁爱自己开车,我坐在副驾位上昏昏yù睡。车子渐渐远离繁华都市,驶上高速公路,将喧嚣和浮华置于身后,我的心qíng难得平静下来,决定补个眠。
“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正在开车的柯梁爱忽然说话。
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勉qiáng睁眼看着窗外的车流:“还不就是那样。”
“喂,”她忽然不怀好意地开始笑,“话说,你们两到哪一步了?”
“什么什么哪一步……”我装傻。
“别跟我装,你们有上*chuáng吗?”
我脸颊发热,没好气地瞪着她:“柯梁爱,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那就是有喽?”
“没有!”
“哈,”她不把我的脸红当回事,继续不依不饶,“这有什么,成年人之间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没有,你肯定也幻想过吧?”
“没有!”要不是看她在开车,我肯定把包砸在她头上,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哈哈大笑,我其实也没真的生气,最多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所以也跟着笑了,心里生出羡慕和感慨,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这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仿佛生活中没有任何过不去的坎。
N市是一个地级市,面积不大,城市发展和规划与C市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但也有它自己吸引人的地方,车子一路驶过去,入眼处,多山多水,环境十分清新,显然还没受城市快速发展带来的污染。
一到N市,就有对方派来的人接我们,去了公司后,马上又有一位姓孙的行政主管陪我们参观公司。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和我们聊的很顺畅。他说现在提倡环保节约,塑木因为其很好的防腐xing、防变形等优秀特点,应用面很广,在建筑设计中引入它的元素,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尝试跟选择。
中午他请我们在酒店吃过饭以后,表示月底公司会派人去C市,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然后双方决定是否要谈这次合作。
柯梁爱心qíng大好,回去的路上,qíng绪高昂,一直跟着音响里的歌哼唱。我被她的快乐感染,当熟悉的前奏一响起,也忍不住一起唱起来。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qiáng烈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
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摸不着
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