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几乎是24/7的沉默相处,让两人之间的冷战显得更加糟心。
转眼到了电视台的彩排,在这个比选秀舞台宽阔华丽好几倍的舞台上,丁响真的紧张了,唱得一塌糊涂。
元旦晚会的负责人冲梁老师摇头:“这是怎么回事?Demo我听了,效果可比这个qiáng太多了。”
梁老师也发愁,“可能还是太年轻吧,紧张了,多来几遍吧。”
又来了两遍,还是不行。
丁响几乎是在恳求梁老师了,“要不,让我拿着吉他,就随便拨两个音,行吗?”
他从来没这么软过,谢知华看他这种无助彷徨的模样,抿了抿嘴,转头跟梁老师说:“梁老师,其实中间伴奏那段,可以加一点儿吉他。”
丁响对编曲可谓一窍不通,谢知华跟梁老师两人埋头捣鼓了半天,然后把丁响叫过去。
梁老师也是没办法,同意了让丁响拿着吉他上台,心里却不是很相信丁响一拿吉他就能不怯场。
结果还真就那么神,丁响抱着自己的吉他,再走上这个华丽的舞台时,每个人都能看出他和之前不一样了,就好像在选秀比赛中的丁响一样,洒脱、自信、还带了点儿高傲的狂野。
晚会负责人猛点头,“可以,可以!”梁老师也笑,“这孩子真是爱吉他。”
回了宿舍,丁响扭捏了半晌才蹭过去,对谢知华说:“谢谢啊。”
谢知华忍不住问丁响,“你是不是有吉他依赖症?”
丁响瞥他一眼,没吱声,坐回自己chuáng上专心致志地擦起吉他,一副恋物癖的表qíng。
谢知华看着被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抚摸的吉他,竟然产生qiáng烈的嫉妒。
第3章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这次演出会四平八稳,没想到又有新qíng况。
生活助理找到他俩,依然笑呵呵的,“咱们台的陈导演想请你们吃个饭,这是个好机会,你们要好好把握啊。”
丁响莫名其妙地看着生活助理古怪暧昧的笑意,又下意识看眼谢知华,见谢知华微微皱着眉头,也正看着他。
回了宿舍,丁响忙请教:“咱们助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吃个饭就是好机会了?”
谢知华古怪地笑了一下,那笑竟然跟生活助理刚刚的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丁响皱了眉,直接扭过身去,心想,不愿说拉倒!
丁响对这次和陈导演吃饭相当看重,出门前光是换衣服、捯饬发型就弄了快一个小时。
谢知华在一旁看着,又是不屑又是不忿,越看越要眼睛喷火。
丁响察觉他诡异的目光,挺直了腰板,笑得磊落:“谢知华,你是有钱人,不屑巴结领导,可我们这些凡人是要吃饭的。请你别把看不起人表现得这么明显行吗?”
谢知华一怔,显然是没料到他突然就捅破这层纸,一时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摔门而去。
丁响无奈地自嘲一声,上仙最近摔门有点儿忒频繁了,把仙气儿都摔没了。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兴阑珊懒,也懒得再捯饬,直接跟着谢知华出了门。
见到陈导,丁响松了口气,听生活助理说的,这个陈导是他们电台的台柱,这次的元旦晚会也是他负责,是万万惹不起的,却没想到见到真人这么平易近人。
只是陈导有一样不好,爱喝酒。那劝酒的说辞一套接着一套,丁响完全招架不住,他又没有谢知华那种“我就是不爱喝酒”的底气,只能一杯接着一杯。
喝多了,就要跑厕所,丁响往洗手间走的时候,脚步已经有些飘浮。
进了隔间,他刚要关门,被谢知华闯了进来,丁响无奈,谢知华怎么这么喜欢在卫生间闯他的门。
谢知华回手把门一cha,把丁响堵在角落,恶狠狠地揪住他的下巴:“你就这么想把自己卖了?”
丁响着实愣住了,一是他从没见过“上仙”谢知华有过这么深刻qiáng烈的表qíng,二是谢知华的用词——“卖”,实在是太难听了。
但是此时丁响喝得身上极为不舒服,随时都可能吐出来,被人qiáng行劝酒后的心qíng也极为烦闷,正所谓身心俱疲。
面对谢知华的无礼,丁响只是意兴阑珊地拂开谢知华那只莫名其妙的手,坐到马桶上,仰视着谢知华,无比地倦怠:“谢知华,我跟你qíng况不同,我很缺钱,这次元旦晚会唱一次能给一万五……我想请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想喝酒,我替你喝,但是请你别冲着陈导摆一副冷脸。你不怕得罪他,我怕。”